12月31日。
第一批试验药已经出来了。
季肴躺在病床上，双手被拷住。
“小肴儿，坚持一下，很快便好了。”
鹿子邑手上拿着一针试剂，细长的针头明晃晃的，令人发憷。
“嗯，注射吧。”
得到了同意，他才将那针头缓缓穿透季肴的肌肤。
这一针是镇定剂。
因为担心那药物有副作用，根据季肴的描述，他担心一会儿注射之后她会暴走。
所以才上了镣铐，与镇定剂。
一针下去，季肴很快便陷入了昏睡。
鹿子邑深呼吸了一口气，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直到指尖不再颤抖，才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另外一管试剂。
***
冬日。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林霁尘一边听着电脑里边的动静，一边慢条斯理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最近季小姐怎么样了？”他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问道一旁站着的人。
林二微微低垂着头：“霁爷，季小姐最近一直在学校里做实验。”
“嗯，叫林一跟好些。”
他重重的在本子上写下了最后一笔，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请君入瓮这一招完了，就该关门打狗了。
另一边。
孟坤坐在软件开发室里，笑容有几分危险：“周部长，我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没能破解出来吗？”
被叫到名字的周部长明显额头全是汗，低垂着头，紧张不已：“对不起董事长，是我没用……”
“对不起就有用吗？”孟坤失望地挑了挑眉，“既然周部长如此没用，那也可以引咎辞职了吧。”
“别，别！董事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已经给你了很多次机会了。”孟坤想了想，“你先下去吧。”
“董事长！”
“滚！”
随着那人被带下去，孟坤目光才重新看向那个仿生机器人。
就这么个屁玩意儿，花了他足足四千万。
孟氏虽然大，但可用的流动资金并不是那么多的。加上前段时间对付酒厰买的那些原材料，几乎是要把他给掏空了。
所以他才着急着破解了这机器人，以便批量生产，重新收拢资金。
——咚咚咚
“进来。”
来的人是那天被他排下去找人的男人，那男人毕恭毕敬地走进来：“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孟坤直接怒了：“怎么，你也没找到人？”
“是，我调动了拍卖会附近的监控，但是那天的监控都被人刻意破坏了。”
“滚！没用的东西！”
孟坤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着那男人丢去。
崩裂的茶杯溅起一地的碎片跟茶水，男人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直到屋内安静下来，孟坤才暗骂了一句“废物”。盯着那机器人看了半晌，才想起一个组织。
如果是他们，那么一定能做到的。
对！
他立马打开了桌面上的电脑，登陆了其中一个网站。
这里是F洲，所以没有什么过多的限制，没有跳转几个网页，他便找到了那个可以救命的网站。
——黑客联盟。
林霁尘看着电脑端回传过来的资料，忍不住笑了笑。
——老东西，就许你找黑客联盟，不许我找？
他看着那光标自己跳动了几下，一行字浮现出来。
孟坤一字一句的打完了自己的述求，并且将佣金提高到了30%。
在以往，佣金一般都是在10%上下浮动，很少会有直接拉到20%的单子，更别提他这一给就是30%。
当然，这一单的成本，也不低。
一千万。
做完这一切，他又给财务打了个电话过去。
“帮我提一千万，到我的账户上，走私账。”
因为是开的免提，所以整个屋子都能听见电话那端的声音。
“董事长，我们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万的现金了……”
“少废话！”孟坤眼睛通红，“马上提，我现在就要！”
只要黑客联盟的人破解了那机器人，别说是一千万，一个亿他都有信心赚回来。
“好……”
毕竟财务只是个打工仔，又能反对什么呢。但他也清楚，这一笔账流出去，孟氏就真的一点流动资金都没有了。
这一切，都被林霁尘听得清清楚楚。
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啊。
***
国内。
接到伍正电话时，季肴刚洗完澡出来。
“什么？一千万的单子？”倒不是觉得这金额大，就只是觉得奇怪，“我说会长，一千万也来找我啊。”
她擦了擦头发，又觉得一只手不方便，便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到一旁。
伍正的声音很大，格外清晰：“那当然不是，主要是，不止是一千万。”
这下季肴来了点兴趣。
“不止一千万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有两个人都在找你接单。一单一千万，一单是给的两千万。”伍正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画面都觉得有些好笑，“最主要的是，这两人的需求，刚好是互补的。”
“互补？”
“是啊，一个让你去破解机器人，一个让你不要去破解机器人，你说，巧不巧？”
要不是这两人的IP不是同一个，他都要怀疑是别人的恶作剧了。
“机器人？什么机器人？”
听到这里，季肴有些疑惑。
“好像是什么仿生机器人？”
那边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勾起一抹笑容：“那么，下单人是谁呢？”
“一个姓孟，一个没有告知真实姓名，只留下了一个英文L。”
“L！”
季肴心脏漏跳了一拍。
会是她想的那个L吗？
“怎么样，”伍正完全没察觉她的不对劲，只是催促着，“你接不接？”
“接。”季肴丢了擦头发的毛巾，“赚钱的事情，怎么不接。”
“那你可得好好琢磨下，到底是怎么接，毕竟这两个人的需求是矛盾的。不过依我看嘛，接那个L的单子比较划算，直接不理那个姓孟的，一千万就到手了。”
伍正还在絮絮叨叨着：“或者你要是心再狠一点的话，两个单子都可以接，姓孟的那边随便敷衍下就行了。”
“先不急着接那边的单子，我先看看那个L，要怎么说。”
季肴抿了抿嘴唇：“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她倒要亲自看看，这个L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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