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大人，泉不可能跟那件事有关的！”
卡卡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泉，总觉得哪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此刻他急着出声维护泉，并没有多想。
在他的心里，早就与团藏有所勾结，暗地里做了不知多少灭绝人性的实验的大蛇丸，叛逃木叶只是迟早的事。
“喂喂！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一下子就收获两份浓浓不满的自来也，颇感无语地呆了呆，扶额叫屈，为自己辩解了一番，才正色沉声道，
“说起来真是讽刺！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大蛇丸的，可结果——我连他为什么做那些事都不知道——”
听得出来，自来也的语气里隐藏着浓浓的沮丧与哀伤。大概他从未想过，木叶三忍会有真正分道扬镳的一天。
“就连同为木叶三忍的自来也大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只相处了一年多的学生兼部下，又能知道多少？”
泉别开目光，看向飘飞而起的窗帘背后，那看似空无一物却蕴藏着恐怖力量的天空，嘴角微微勾起，挂着一丝明晃晃的讽刺：
「死期未到，死亡的阴云便已经如影随形了吗？」
“说的也是——”
自来也还以为泉的讽刺是针对自己的，也没有生气，只是撑着窗柩起身，自嘲地笑道，
“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呢！真的很抱歉，打扰了，回见——”
一边说着，自来也一边捏起印诀，显然准备要离开了。
“自来也大人！”
眼看一脸失落疲倦的自来也，泉忽然出声，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的天空，
“每个人都复杂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认定的路，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坚定地走下去，是吧？”
话落，自来也那充满黯然的眼睛微微一亮，像是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小火苗，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干劲儿，丝毫不顾颜面地自我调侃：
“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教育了啊，走了！”
这次自来也再没有停顿，直接消失在窗边，只余一声满是感激的话语随风飘荡，
“泉，下次回来一定给你带礼物！”
窗外一片宁静，只闻风吹树叶哗啦啦作响。
泉突然莫名开心地笑了。
「是我的错觉吗？泉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在泉说出刚刚的话后，卡卡西就满眼惊诧地盯着泉，甚至都没怎么理会自来也的离开。
等看到泉突然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也跟着舒展开了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在泉的身旁，顺着泉的目光看向什么也没有的天空，略显好奇地问：
“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平静。”
泉下意识回了句，才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扭头看着端着粥碗的卡卡西，面色变了又变，小声嘟囔，
“我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就算不甜至少别有苦——”
“不苦——”
接收到泉那充满怨怨念的小眼神，听着泉那意有所指的话，卡卡西默了默，心下愧疚，不自觉柔和了语气，带着几分哄小孩子的口吻，
“这次是甜的。”
“只要是卡卡西尼桑熬的，就算是苦的我也喝。”
泉知道卡卡西是不会骗自己的，顿时喜上眉头，眼睛亮晶晶的，好话不要钱地狗腿道。
「早上喝粥可没见这么积极！」
卡卡西睨了泉一眼，没有吭声，只敢在心里悄悄吐槽。
粥确实是甜的，还刚好是泉最喜欢的甜度。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黑，屋里亮起了昏黄温馨的光芒。
泉已经能自己端正地跪坐着，就是手臂有所动作还是容易扯到背上的伤，因此还是只负责张嘴等待卡卡西投喂。
卡卡西不是话多的性子，喝着药粥的泉也顾不得说话，一时整个房间很是静谧。
“泉——”
一碗粥很快见底，肠胃尚且还有些虚弱的泉，不宜吃得太多。卡卡西顺手提前擦了擦嘴，忽地轻声道歉，
“对不起。”
“嗯？”
泉愣了一下，见卡卡西垂眸盯着粥碗，立刻反应了过来。她虽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很清楚，早上那苦得过分的药粥，只能是卡卡西故意的。
然而，泉的心里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只有满满的开心与愧疚。
曾经历过无人关心无人在乎，无人责骂无人夸奖的她，怎可能因此而生卡卡西的气？
“卡卡西尼桑——”
到底还虚弱着，才跪坐了一会儿的泉，话还没说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她本能地稳了稳身子，正准备继续说，身旁便多了个结结实实的依靠。
少年人的肩膀并不算宽大，却有让泉感到心安的气息。
她微微侧头，将整张脸埋在卡卡西的肩头，闷闷的声音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好像只会给卡卡西尼桑添麻烦，还老惹卡卡西尼桑担心。如果没有我——”
“没有如果！”
卡卡西心脏一抽，听都不愿听这个假设。尤其想到这几个月以来，一片死寂又空荡荡的家，他更是呼吸一滞，下意识将泉往跟前揽了揽，近乎贪婪地汲取着来自泉身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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