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了。”六爷冷笑着对查干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哦,王兄?”
查干大喝一声对着常子说,他也看清楚了那个姓王的老头也在其中。
看来来者不善,这老头也是这次拦劫主谋策划之一。
姓王老头和常子知道这是去江南的必经之路,这里人烟稀少,他们想在此地谋财害命。
“呵呵,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放下靴子和金子,放你们走路!我老娘呢?”常子面目狰狞的说。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老娘已经被查干一刀剁了。
“你也打算对我们无礼!”
查干没有理常子,他看着姓王的老头质问。
“不敢,我这些年帮王爷打探消息,路费都花了不少,你们才给我一百块银元。
我和老张不一样,他吃官饭的,老有所养,我啥也没有,现在,我想要金子。”
王姓老者阴险着的脸让人无比憎恶,笑嘻嘻的对查干说。
这个老头叫王宏。
看来他和常子很熟,查干瞬间想起昨晚回去之后,有些醉了,本打算把常子直接杀了,这王宏就劝说:
“先不要杀,等金面罩拿回来再杀,先捆在马厩里吧”。
当时,查干没多想就答应了。
然后王宏和那个姓张的小吏都骑马走了,剩下几个蒙古人因为醉酒都睡到天亮。
等醒来,发现常子已经逃跑,常子的老娘关在屋里,查干一气之下给杀了,让手下就地掩埋。
这王宏走后,常子看大家睡熟,就磨断了绳子,跑出去找到王宏,他们纠集了人手,打算一起在路上打劫。
之所以昨晚六爷他们很安稳,平平无事,是因为常子和王宏没有准备好。
而且那里离县城很近,明目张胆的打劫容易暴露被人发现,这才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埋伏。
常子逃走后,连夜联系了王宏,那几个拿着金面罩逃走的人也回来了。
常子和王宏召集了附近方圆几十里的土匪和游民,所谓游民,就是现在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
这些人大多无家无口,光棍一人,也有的兄弟一起干土匪,里面很多亡命之徒。
常子许诺抢到东西,金子和银票归王宏他们,金靴子和画轴归自己。
他又连夜找个本地富豪买家把金面罩贱卖了换了钱,先给这些土匪每人分了,以鼓舞斗志。
这个常子也很懂人性和驾驭人之道,也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让他们玩命之前先都给点甜头。
这个王宏以前也是衙门中人,和常子是同事,后来觉得在衙门不自在,就辞职不干了,也时常参与一些盗墓和销赃。
他年纪大了,很少直接露面参与盗墓。
因为人脉广,主要是负责销赃环节,蒙古王爷让姓张的小吏当眼线,关注王陵和金靴子。
张老头每天衙门公务很多,就让王宏留意金靴子之事,许诺王爷赏赐,两人平分。
不想这次常子挖出金靴,两人知道信息后,跑了几百里密告王爷,结果每人只分到了几十块银元。
张老头倒是没觉得不平衡,王宏心中非常不甘心。
当听常子说六爷带的一箱子都是金条,就已经打定主意劫财害命。
他和常子对这方圆百里地形了如指掌,他们在此地经营甚久,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至于一夜之间召集几十个人手更不在话下。
他们埋伏在树林里,一上午漫长的等待,他们终于等来了这些蒙古人和六爷的马车。
查干看了一下自己这边情况,马鞍都已经卸下,马在吃草休息,如果想骑马冲出去已经不可能。
如果硬冲这边九个人,对方五六十人,胜算也不大,他脑子飞速转动寻找对策。
六爷倒是不慌不忙,他昨晚上就已经感觉要出问题,只是不知道会出在哪里,这下危机出现了,他反而很坦然,很淡定。
现实中我见过很多街头打架的高手,动手前手都会抖,不是怕的,也不是紧张,说不清为什么,一旦打完,手也不抖了。
六爷手没抖,因为他真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从车厢里拿出一把长刀,插在腰带上。
然后拿起了弓箭,弯弓搭箭对准了常子的面门。
四哥把马鞭拿起来,从鞭子的柄上慢慢抽出了一根细细的尖刀。
这刀极窄,三棱,长不到三尺,但是非常锋利,形状就像我们现代的三棱军刺,一面是平的没有刀刃,为了格挡兵器,算是两棱军刺,又细又锋利,也算刀吧,平时他这把刀就藏在这个赶车的大鞭子柄里。
黑炭从没见过这阵仗,第一次见,有点紧张,也没害怕,他觉得很刺激,他虽然没打过架,也不会武功,但是从小胆大。
他双手抱着装满金条的箱子靠在马车上,站在六爷身后。
老李从怀里抽出了从家里带来的那把短刀,这把刀估计很多年没有出鞘了,带着斑斑锈痕,但是能看出来依旧锋利。
他抽出刀来,把刀鞘扔进马车上,右手持刀也站在了六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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