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芷院。
沈挽汐准备好了行李，准备天色一暗就走。
敌人有时也可以成为…朋友。
当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还怕成不了朋友？
门口看门的不知怎得变成了杨嬷嬷，明明芷兰打探消息时是别的小厮。
杨嬷嬷见沈挽汐这拿着一个包袱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沈挽汐直接堵住了杨嬷嬷的嘴，“就是你想的那样。”
杨嬷嬷也是不喜她，巴不得沈挽汐离开王府呢。
见她这样说，杨嬷嬷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姐，这…”芷兰满脸的惊讶。
“走吧。”
不过这一切动作，还是被黑暗中的一抹身影察觉到了。
那黑影见事情不对劲，急忙飞身而走。
沈挽汐他们已经坐着马车，驶出了城外。
心想着总算可以摆脱江煜了。
可还是高兴得有些早了。
一队人马快速包围了沈挽汐他们的马车。
一道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你自己走下来跟我回去，还是怎样？”
江煜此时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小姐，”芷兰有些后怕。
她只知道大公子可不是个好人。
沈挽汐只是摇摇头，让芷兰放宽心。
沈挽汐掀开帘帐走了出来。
一排人马堵在马车面前，沈挽汐和芷兰区区两个女子，如何冲破江煜的包围圈？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江煜未曾言语。
沈挽汐似是认命，自嘲一笑，“呵，我跟你回去。”
哎，果然还是没有逃过。
江煜就是江煜。
……
惜芷院。
江煜脸色沉郁的走了进来。
沈挽汐突然大声质问，“江煜，你为什么要抓我回来？”
江煜冷呵，“为什么？”
“你不知道？”
沈挽汐嘴角露出讥讽，“我知道什么？”
“我履行了契约上的所有内容，时间够了，和你…也够了，当然，你也帮我寻到了我哥。”
“已经两清了，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果是我过程中有做的不对的，或者不好的地方，那我给你赔罪了。”
沈挽汐身体直直弯了下去，向江煜俯首作揖。
江煜喉咙直觉一顿，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你不该偷着离开。”
沈挽汐笑了，“那我要如何离开？”
“我与你说，你会让我走？”
“难道又像上次我哥的事一样？被你瞒在鼓里？过往我已经不想再掰扯了。”
“况且你连放妾文书都不舍得给我，我该如何相信呢？”
“你不过把我当作一个附属品罢了。”
沈挽汐的脸上已经不似从前娇艳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好似…变了一个人。
江煜一时间竟有些无从辩驳，“我那只是…不想你离开。”
那不是还是把她当成一个物件，这不还是绕回去了？
半晌。
江煜神色愈加晦暗不明。
“你之前都是在演戏？”
沈挽汐反问，“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再说咱俩的开始本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可人如果能左右感情，那就真的神了。
......
交易，呵。
江煜此时已经是怒极。也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无意间推搡了一下沈挽汐。
沈挽汐没站稳，整个人跌落到地上。
“你没……”
沈挽汐根本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江煜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说出口的话骤然变了，“我对你不好吗？”
“为什么总想走？”
“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
沈挽汐静默不语，低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地面。
“你说话！”
“看着我！”
沈挽汐再也忍不住了，情绪似有一些低落，“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为什么想离开？”
“你想知道是吗？”
“我已经表过态了，我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既然你已经娶妻了，我自是要离开。”
江煜明显无法理解。
“我不是要给你侧妃之位吗？”
“你的身份，侧妃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
“而且，以后咱俩有了孩子，你也可以......”
沈挽汐直接打断他，“别说了。”
“你能光明正大的只我一人吗？”
没有别人，没有侍妾，没有旁的什么…
江煜明显犹豫了一瞬，没有言语。
“江煜，你迟疑了，你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沈挽汐本来也没想着江煜会给她答复。
预料之中。
“你就要一句话判了我？”
江煜不明白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沈挽汐不能退一步。
就一步。
“呵，不然呢，掰扯什么？掰扯来，掰扯去，有什么意义？”
“沈挽汐，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江煜的话冷冽如霜。
凭心而论，也是，对这个朝代的人来说，江煜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不可思议了，甚至或许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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