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亮心中可能想过一万种姜夜想离开他的可能性，但这种病本来就比较罕见。”
“症状也有些超乎人的的认知，没学过医的很难想象，谁又会去往这方面想呢。”
“那姜夜...一定很难过吧。”
骷髅兵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问过她，她说还好，认不出来还能见面，她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觉得自己很自私，只能单方面看着他满足自己的思念，却没办法缓解小亮的痛苦。”
“姜夜那个人，以前跟我在厌食症病房做室友的时候就是，真是我见过神经最大条的人了。”
小梦听闻双手拉着骷髅兵。
“真是人生无常，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吧，那等到姜夜...那一天的时候，你们还是不打算告诉小亮？”
“这样真的好么...永远带着意难平生活下去，要多少年他才能走出来。”
“而且你们确定就能瞒得了他一辈子？如果过了五年，十年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却突然知道了姜夜离开他的真相，他该怎么办？”
骷髅兵听到这话脸色僵的难看，自己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不论姜夜还是小亮，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不过是认识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还能怎么办，所有人能帮着姜夜隐瞒，要自己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小亮真相么？
骷髅兵低着头双肩耷拉，身体像是被压弯的松柏，只能随着枯叶缓缓落下。
“什么那一天啊！爷爷都说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突然提高的分贝把小梦吓了一跳，随后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小梦，咱们要有信心啊，如果我们都没信心...那姜夜该怎么办...”
小梦看着骷髅兵的眼睛顿了半天，似乎作为医生很想告诉他这种病是不存在概率问题的。
从确诊的那天起死神的镰刀就已经架在脖子上。
但作为女朋友，看到他对林国栋的话一脸狂热的信赖，似乎又说不出来。
“好啦...”
伸出双臂相拥把骷髅兵的头放在自己肩膀，手心缓缓抚摸他的头发。
“我相信你说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
第二天一早，骷髅兵刚迷迷糊糊睁开睡眼，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
“才7点啊...”
躺在床上手臂搭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半天也没能再睡着，索性起床洗漱完毕出了门。
打车向山河百味驶去，远远看去刚7点半似乎就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
明白爷爷跟往常一样已经开始卖早餐了，自从姜夜生病后爷爷基本天天如此。
走近一看店门口支了一张桌子，陈启良在旁边拿着喇叭不停喊着。
“林爷爷特制！始于福建，火于泰旺特色美食！”
“蚵仔煎配奶茶哦~学生吃完门门考试一百分！情侣吃完恋爱幸福又美满！白领吃完PPT越写越成功！”
骷髅兵听到这鬼畜的广告词都快被雷晕了，尴尬的直想抠脚。
林国栋面前摆着一个铁板烤炉，周围摆着很多罐子放着不同的食材。
“爷爷，你这哪搞的铁板啊！”
林国栋笑了笑。
“昨晚问隔壁陈凯借的。”
骷髅兵转头看去，纹身大哥陈凯正端着一份蚵仔煎炫的开心无比。
“哟，你来啦，我这铁板买了本来想烤肉呢，最后发现我压根儿不会烤肉，就借给林师傅了。”
林国栋：“不过你小子咋也来这么早，昨晚不是跟小梦约会去了？”
骷髅兵一听瞬间满脸张红。
“你...你别胡说啊，我昨晚在家睡的啊！”
陈启良耸了耸肩。
“师父也没说你没回家啊，你这么紧张干嘛，来了就赶紧帮忙。”
骷髅兵瞥了他一眼开始一边收钱一边维持排队秩序。
林国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诶？我不是让你开面包车接小亮吗？”
“我昨晚联系他了，那家伙死活不让我接，说折叠琴根本没多重，之前自己扛着去兼职根本没问题。”
林国栋听闻点了点头，想着只要今天能把琴拿过来就行。
此时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提着塑料袋刚从早市买完菜的大爷大妈看到长长的队伍凑上前问道。
“这干啥呢，是不是领鸡蛋？”
“领啥鸡蛋啊，这新出的早餐摊，卖蚵仔煎的。”
“可着谁煎？这名字还挺新鲜玩，我还没吃过。”
“就是一种...煎饼吧，就是里面放的东西比较特别是牡蛎肉。”
“那真有点意思，听老板说是泰旺那边的美食？”
“这东西最早发源于泉州，不过是在那边流行起来的。”
前排的一位大妈看着林国栋问道。
“老师傅，我还第一次见这东西，但闻着真香啊，你给我们讲讲是咋做的行不？我回去给我孙子做。”
骷髅兵一听满头黑线，这都啥人啊去早餐摊儿不买早餐学做饭来了？
“那你直接买不就行了，这咋还有人去早餐摊学手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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