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和我聊聊，就是聊这些吗？”反应过来的程立对温宁问道。
温宁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道:“对啊，我知道你想让我告诉你塞妮都和我说了些什么，也知道你想让我答应配合你们研究所的进一步研究。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程立不死心，道:“可是告诉我，塞妮和你都说了什么，对你并没有影响。”
温宁在心中冷笑，面上不显，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
“还没到说的时候。”温宁卖了个关子。
“那什么时候才能说？”程立着急地追问。
“我总得知道，你们都研究到哪一步了吧？以及……”
“元瑾的真实情况。”温宁盯着程立，慢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不是都看……”程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稳住:“元瑾什么情况，你都看在眼里啊！”
“我看到的，难道不是你们想让我看到的吗？”温宁反问，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其实温宁也不知道她现在所看到的元瑾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她能确定的有两点:一是研究所一定会尽力保住元瑾的命；二是研究所现在非常需要她的配合。
那么现在她眼中所看到的元瑾的情况，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也许元瑾的外表没有作假，福尔马林确实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但研究所对元瑾都进行了哪些治疗？以及元瑾的身体内部，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这些问题，温宁都是不知道的。
只是她能确定，现在她所看到的，都是研究所想让她看到的。
“你什么意思？”程立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我想你应该明白，不用我再多说。既然你们的张先生问我和齐珩之是否对你们最新的研究项目有兴趣，那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让我们了解一下你们的研究项目呢？都不让我们了解，我们又如何谈得上感不感兴趣？”温宁没有再和程立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就是关于塞妮的那种药，现在研究所到底研究到什么程度了，都已经掌握了什么信息？
这才是温宁最想知道的，因为从头到尾，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实验一直都是你在负责，该了解的你不是都知道吗？”程立反问。
温宁听程立如此说，心想程立应该与元瑾不是同一个部门，所以对于这些实验并不了解。
那些实验确实一直是温宁在记录，关于塞妮，也确实是温宁了解得最多，但这并不代表着温宁就了解研究内容与研究进度了。
研究项目的核心资料，都是元瑾和其他同事在整理和保管。温宁本身也不是搞药品和实验出身，本科期间的实验多是为临床治疗而学习，与研究所的实验都不一样。温宁懂的，是实验的基本流程，以及基本的实验操作，所以可以给元瑾打下手。
但关键的与核心的东西，温宁并接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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