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庆居然要加班，还要上四天啊。我真的哭死。”周宁看着群里的公告大喊一声。
“什么！”
同事们纷纷点开公司的群，倪总刚发的通知，国庆节全体同事加班至四号，五号休假。这让本来期待着赶紧下班接受小长假的大伙泄了气。
“不是吧！我还准备出去玩呢。车票都订好了，你都不知道多难抢！”角落里的小阳开始发牢骚。
“就三天怎么安排嘛。又去不了多远了。我还答应我姐说国庆节一起出去玩呢。”周宁也开始吐槽起来。
“你们哪有我惨啊，我的演唱会啊啊啊啊”
“这几天工资会不会翻倍啊？”
“不给三倍工资我一定要请假！！”
“可是请假全勤就没了。”
……
随着二哥从门口走过，同事们的吐槽声戛然而止。
二哥的后面带着一位瘦小的男生，低着头走着。那种感觉像极了陈芯上次去拍照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男生瘦瘦小小的，身高还不到二哥的肩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跟紧身裤，还夹着一双破烂的人字拖。看起来年纪才20出头。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陈芯收回了目光。
这个人她认得，两个月前来过，好像是林一招待的，是二哥的客户。说到林一，从上次去医院分别之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来公司。他们的部门具体在做一些什么陈芯不清楚，只知道来往的客户很多，什么群体的都有，来过一些正儿八经衣冠楚楚的大老板，也有一些看起来像小混混的人群，还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当然，一些看起来不太高端的群体都是林一负责接待。
平时下班的时候，陈芯跟其他女同事都会轮流着进办公室收一下垃圾袋，倒一下茶水，一人一天。可是从今天下午办公室的门都没有开过。好像在中途进去过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也是没出来过。
林一没来上班，不然真想找他打听打听。他一定知道什么。
“你知道吗，这女人可能凶多吉少。”周宁凑在陈芯的耳边说道。
“什么？”陈芯猛的一回头看向她。
周宁把陈芯拉开，走得远了一些。“我跟你说，我很少看见女人进去这么久的，而且还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之前都是一些看起来像不太正经的女人你知道吧。”
“什么意思啊。什么是不太正经的女人。”对于陈芯来说，所有来公司的人可能都是客户，但是看起来不太正经这一点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只知道之前偶尔见过三两个女人都是穿着暴露化着浓妆，但是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我也是之前听黄齐那个家伙提过一嘴，就好像是说那些人都是打牌打麻将输了钱才来我们这里的，但是具体是输给谁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黄齐说这些女人都是会被送去一些人的身边，用身体做交易归还赌债的。”之前黄齐追求过周宁，把这些话告诉过周宁也不足为奇，但是可信度有多少谁也说不好，毕竟黄齐这人看着就不太正经，谁知道他是不是异想天开自己脑补的呢。
“不可能吧，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通过我们公司出去啊，我们又不是那些不正规的黑公司。”
纠结了一会，陈芯还是走向前敲了敲门，听到倪总的回应之后才进去收垃圾。并没有看到下午来的那两人，他们跟陈哥在里间，陈芯看倪总严肃的表情并不敢多留。弯腰提了一下垃圾袋便转身走向外头。
嘭 ——
陈芯吓得呆在原地。只听从里间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谩骂。
倪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快下班吧，注意安全。”
“拜拜。”陈芯朝他笑了笑，便自觉的退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咋滴啦。”周宁已经收拾好背包在门口等着陈芯一起下楼，
“你听见了吗。在砸东西。”陈芯指了指办公室。“我不敢多待。”
“我听见了，是二哥还是倪总。”
“是倪总的话你觉得我会这么震惊吗。”
她们来公司上班这么久，可没一个人见过二哥发脾气，居然火气大到砸东西。如果不是随后的谩骂声估计会认为只是失手打翻了东西。
“不管啦，快走吧。”周宁扯了扯陈芯的衣服。陈芯往自己的办公区看去，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一组那位大佛黄齐还在工位上。
*
回到家后，陈芯跟郑致渊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郑致渊在住院但是对于公司的事应该有听林一说起一些。还打算找他打听打听，可是却收到郑致渊让她少管闲事的信息。她也没再多问。
十月一号早，本来该处于休假状态的大家还是纷纷来到公司，
“本来还打算一觉睡到大晚上！谁知道还是得早起打卡。”陈芯拖着疲惫的身体按下打卡机。
“昨晚又喝酒啦？”张哥问道。
“没有。聊天聊太晚了。”陈芯趴在办公桌上。她昨晚跟郑致渊可是聊到了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可从来还没对谁聊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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