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正点燃三支香的文主任皱了皱眉，然后便把这香炉藏进了角落里。
“谁？”
“叩叩——”
谢宁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敲门。
文主任不耐烦的打开门，心里想着或许又是哪个不懂事的实习生，却不想是一身黑的谢宁。
看不清谢宁的面容，但文主任从医多年，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小姑娘。
这才缓了脸色，“小妹妹，你有什么事？这里是办公区域，有事可以去护士站找护士阿姨。”
谢宁却是透过缝隙瞧见了里面的东西，因为文主任拉上了窗帘，所以那鬼物自顾自的跑了出来。
淡淡的香火味传了出来，吃饱了的鬼物站在谢宁旁边，老鬼有些好奇的凑近了谢宁，它能够闻到谢宁身上的生气，可这生气却很淡。
大概是个体弱将死的娃娃。
谢宁装作瞧不见老鬼的模样，对上文主任的视线，“叔叔，我找不到我姐姐了，你能帮我找姐姐吗？”
文主任左右看了一眼，只瞧见了一个护士，便把人喊了过来，让那小护士带谢宁去找姐姐。
他还有要事忙呢。
大概是其他人都去凑热闹或是忙着，谢宁这才来敲他的门，因此文主任并不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文主任在养鬼。
谢宁深呼出一口气，骆洋的死或许和这件事有关，要不然明明还在积极求活的骆洋怎么就会跳楼自杀呢？
骆洋是肝胆胰科的，而文主任也是，也许文主任还是骆洋的领导。
“小妹妹，你还记得你姐姐的电话是多少吗？”护士带着谢宁走到护士站，里面有一个公用电话。
“记得。”
此时欧阳琳还在楼下，最后骆洋的尸体被医院的医生和赶来的警察隔开了。
里面法医与痕检人员正在对案发的现场进行勘验与拍照录像固定。
其中一部分人员已经上楼了，他们需要勘查坠楼的地方，看足迹以及有没有搏斗的痕迹，以此来推断坠楼的情形。
而法医正在对尸表进行简单的检查，主要是检查有没有与高坠伤不相符的损伤，等会儿还得带回去做详细的尸检。
他们要推断这是他杀还是意外，亦或是自杀。
听到护士站打来的电话，欧阳琳很快就接上了话头，然后把谢宁接了下来。
“有什么情况吗？”
欧阳琳走了几步，然后就发现谢宁停住了脚步，目光直直落在那抱着遗像的姑娘身上。
“是刚刚在门口静坐的姑娘，她的父亲死在了手术台上，似乎其中还有别的隐情，来医院求公道的，也是可怜，听说她母亲还在医院治疗。”
谢宁垂下眼眸，她没有想到，出事的竟然是萧学姐，“这样的事，不应该先向医学会申请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吗？来医院静坐......除了带来一些舆论，并没有给医院带去任何实质性的压力。”
“而且，琳姐，那个人手里的遗像，就是刚刚那个鬼。”
欧阳琳并没有看到鬼的模样，谢宁却是见过的。
“竟然是他！？”
“嗯，而且骆洋坠楼很可能不是自杀，我在医院文主任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老鬼，那个人在养鬼。”
借鬼的能力达成某些目的。
在这个世上养鬼的人并不少，只不过能力高低罢了，而且有些还会遭到反噬，毕竟鬼被养大了，人的能力有限，就难以控制了。
“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再来看看。”欧阳琳看着自己手机页面上和骆洋的聊天，心中思虑着如果警方来找她该如何编个现实点的理由混过去。
毕竟如果直言，也太假了。
真话难说。
“好。”
而且她还得回去查一查，或许能够从网络上抓取一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毕竟现在已经有了确定的人选。
在路过医院外面的小店的时候，谢宁还是进去买了一点东西，然后给了一个环卫阿姨一瓶饮料，请她帮忙把东西送进去给萧学姐。
“你认识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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