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继续说道:“这应该就是那古籍上写的摩罗族的虫蛊术,阴毒得很。书上写着摩罗族人会把比针尖还小的虫卵,磨碎了混进黑褐色的药丸里,让人吞下去。”
“那些虫卵在活人肚子里就会醒,靠着人的血肉慢慢长。等这人咽了气,虫子就会顺着血管往脑子里钻。不是吃,是钻进去,像牵线一样扯着神经,让冰冷的尸体站起来,然后由虫子控制着这些尸体行动。”
“而控制蛊虫行动的,应该就是那诡异的声音。只要那声音在,尸体就会跟着指令走,跟提线木偶似的。”
三皇子盯着酒碗里僵直的虫尸,眉头拧成一团,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凝重:“吴晴,照你这么说,之前能让我们陷入幻境的诡异声音,是不是就是控制这些蛊虫的邪音?”
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扫过帐内脸色未复的将领与郡主,语气更沉:“若真是同一种声音,那蛮族不仅能驱尸为祸,还能扰我军心,这手段可比战场上的刀枪阴毒多了。”
吴晴盯着酒碗里沉底的虫尸,指尖摸着,语气笃定:“殿下说得没错,正是同一种声音。”
他抬眼看向帐内众人,声音压得比:“这种能控蛊又能惑人的声音,有个极风雅的名字,叫‘水月镜花’。”
吴晴盯着酒碗里沉底的虫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手里的玉戒:“殿下说得没错,正是同一种声音。”
他抬眼看向帐内众人,:“这种能控蛊又能惑人的声音,有个极风雅的名字,叫‘水月镜花’。”
三皇子端起那碗浮着虫尸的烈酒,指尖在碗沿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酒液里的沉渣上,语气里满是冷嗤:“‘水月镜花’?这名字倒取的雅致,听着像极了诗词里的景致。”
他顿了顿,将酒碗重重放在案上,瓷碗与木案相撞发出脆响,帐内瞬间静了几分:“只可惜,名字再好听,骨子里藏的却是祸害人的阴毒伎俩。”
吴晴接着说道:“这“水月镜花”的施展手法,我不得而知。
吴晴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案上酒碗里的虫尸,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水月镜花’的具体施术手法,古籍上记载得并不详尽,只提了关键的器物与用法。”
他顿了顿,抬手虚比出一个圆形容器的模样:“施术者会用铜铸一个器物,瞧描述该是和咱们日常用的铜盆差不多,先往里面注满清水,再拿铜制的击锤,按特定的秘法节奏去敲击铜盆边缘。”
帐内众人都屏息听着,吴晴继续道:“铜盆受击会震出频率特殊的声响,盆里的水也会跟着起涟漪,这声音混着水波震荡的共鸣,传到人耳中,便是咱们今日在战场上听到的、能惑人心智的诡异声响,这种声响会让人想到内心深处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或者最恐惧的事情。”
“我今日在城头上观看的时候,就看到了蛮族军不远处有一处巨大的反光面,一开始我不明白那是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盛满水的巨大青铜容器。”
听罢三皇子说道:“所以,你就想到了用琴声干扰那“水器”传出来的声音,并且利用铜钟形成扩音,并在内力的加持下,形成音波,破除了那诡异的声音。”
吴晴点了点了头。
“我也没想到这样有用,只不过,我听到这诡异声音的频率,这才利用一种相克的音律,我也是试试,碰巧而已。”
赵老将军眉峰拧成一道深壑,声音里裹着沙场经年特有的声音:“摩罗族?不是当年…之后就被我南国铁骑,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了吗?”
三皇子沉声道:“总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的。”
现在的局势就很难预料了。众所周知摩罗族的诡异,曾经的他们只是一个村子,却配合蛮族,让南国战神白枭的三十万大军,溃不成军,而白枭也在这殉国。现如今摩罗族的术法再度出现,让三皇子这一仗也吃了亏。若不是有吴晴,恐怕今天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三皇子的军事会议开了很久,久到吴晴都有些困意,本就内力不足的他精神力也有些跟不上。好在三皇子也看出了吴晴的疲惫,让吴晴回去休息。
刚回到屋里的吴晴,满是疲惫,巧珍给他留了热的鸡汤,并监督吴晴喝掉。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是朱凯。
吴晴让他进来,而巧珍则是不爽的瞪了朱凯一眼。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这么晚了,少爷要休息。”
朱凯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吴晴摆了摆手。
“朱凯,你别理她,说吧,什么事。”
朱凯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完整的信封。
“大人,北国来信是莫姑娘给您的。所以…属下才来打扰大人。”
吴晴接过信。
“行了你没做错,你们下去吧。”
朱凯哎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但是巧珍却没动,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吴晴,也不说话。
吴晴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桌上不冷不热的鸡汤一饮而尽后巧珍这才面带微笑拿着空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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