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大营内早已一片混乱。赵老将军带着的那八百人已经在蛮族大营厮杀了好一会。虽然有吴晴提供的迷香,但是毕竟这是蛮族的大营,抵抗还是十分的顽强。再加上赵老将军他们也没盔甲防身一时间也没有那么顺利。
赵老将军左臂缠着断裂的箭杆,却依旧手持长刀,将蛮族的士兵砍得节节败退。“赵老将军!本王来助你!”三皇子的呼喊穿透营帐,他骑在马上,长剑左右挥砍,他身后的骑兵也是同样的冲进了蛮族的大营。
“蛮王已死!降者不杀!”三皇子抽出长剑,黑色狼旗应声折断。
一开始并没人相信,直到三皇子一个飞身,将蛮王的尸体挂在刚刚砍断一半的旗杆上。
失去首领的蛮兵瞬间崩溃,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试图突围,却被三皇子的骑兵天罗地网围堵。赵老将军拄着大刀喘息。三皇子看着赵老将军身上的伤痕,眼中露出的是心疼和敬佩。“将军神勇,多亏了赵老将军!”
此时的赵老将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为了伪装,他将自己的胡须全部剃光,这一下倒也让他显得年轻了些。
“殿下,言重了。为了杀这些蛮子,我胡子都刮了,痛快,痛快,今天当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暮色四合,蛮族大营内的厮杀渐渐平息。三皇子站在蛮王的宝座前,长剑插在地上,剑尖滴下的血珠落在冰冷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此时蛮族的营地已经插满了南国的龙旗。远处拒蛮城的城墙上,禁军将士正将南国的龙旗升起,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这场荡平蛮族的大捷。
晨光刺破硝烟,洒在蛮族大营的焦土上。三皇子一身铠甲未卸,长剑入鞘挂在腰间,萍郡主推着轮椅上的吴晴,和三皇子并排的走着,车轮碾过散落的箭羽与兵器碎片,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三皇子开口说道“清点的粮草与军械都记在册了。”“只是西侧兵器库发现些异常,所以带你们一起过来看下。”
转过残破的营墙,十台黑铁铸就的攻城弩赫然映入眼帘。这就是蛮王敢进攻拒蛮城的最大依仗。若不是这十台攻城弩的威胁,说不定三皇子早就率兵出城和蛮族硬拼一场了。
它们在蛮族大营的后方放着,弩臂长达丈余,通体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箭槽内还残留着未发射的铁羽箭,看来蛮王也是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萍郡主俯身细看,指尖拂过弩臂上的纹路,眉头微蹙:“这锻造工艺绝非蛮族所有,你看这弩机的咬合处,似乎是用的是我南国特有的‘水淬法’,寻常工匠根本锻不出来。”吴晴转动轮椅靠近,目光扫过弩身内侧的细小刻痕,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不止,你们看这里,这些都有重新拼接的痕迹,而我南国的攻城弩应该是一体成型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其他地方用南国的工艺制成了这些配件,然后运给蛮族再传授其组装的方法。”
吴晴说的不无道理,三皇子伸手握住弩臂,指尖能感受到金属的冰凉与厚重。他沉默片刻,抬眼望向大营深处:“蛮族连铁器都稀缺,哪来的本事造十台南国攻城弩?定是有人暗中相助。”话音未落,亲卫又来禀报:“殿下,大营后方还发现一处异常工事,像是个巨大的铜器。”
众人循着指引来到营后,只见一个碗状的纯铜容器里面装满了水,静静卧在土坑中,直径足有二十五米,深约三米,铜壁厚度近半尺,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暗沉的金属光泽。萍郡主绕着容器走了半圈,指尖叩击铜壁,传来浑厚的回响:“这么大的纯铜容器,得耗费多少铜料?蛮族既不冶铜,也用不上这东西,造它做什么?”
吴晴的轮椅停在容器边缘,他俯身细看铜壁内侧的凹槽,忽然道:“这应该里就是在战场制造出诡异声音的容器。也就应该是摩罗族的水月洞天。”
萍郡主惊讶的说道:“这就是控制心神和尸群里蛊虫的水月洞天?可是这么大的容器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吴晴拿着折扇,在这巨大的容器边缘敲击了一下,这一下,他稍微带了一点了内力。这铜制容器里的水因受到外力而震动,这震动的水波在容器里荡起阵阵水波,传出了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萍郡主就激动的说道:“果然,就是这声音,这就是在战场上听到的声音!”
三皇子站在铜容器旁,目光掠过远处连绵的山脉,眉头拧得更紧。南国的攻城弩、摩罗族的巨型铜器,这两件东西出现在蛮族大营,像两根无形的线,隐隐牵向更复杂的局。
“把这些攻城弩和铜器都保护好,想办法带回去,不许任何人乱动,”他沉声道,“此事背后定有蹊跷,我得查清楚,这南国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落到蛮族手里的,还有这蛮族怎么会摩罗族的邪术。”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元帅!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他声音发颤,却攥紧了腰间染血的短刀,“方才审问俘虏,那蛮族小兵无意间提及其军师,末将察觉异样反复逼问,终于撬出了实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