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楚无疑创到的谢明鸾又碎了，他毫不怀疑楚无疑真的会这么做。
但看着笑得很开心的楚无疑，犹豫半晌的谢明鸾终是深吸一口气。
“好……”
妥协了。
虽然谢明鸾本人不会知道，但这个回答成功让他在楚无疑那里已成负数的好感度加了几分。
所以在接下来，这位少将军没话找话，斟酌着用词试图尬聊时。
楚无疑也接受了。
虽然不多。
毕竟在不足一刻钟后，对易经左传其实都没有兴趣的楚无疑便直接开口打断了谢明鸾的话。
“将军。”楚无疑倚在朱红围栏旁，拖着尾音语气懒洋洋的：“您有话直说吧。”
其实对那些也没有兴趣但以为楚无疑有兴趣所以专门背书了的谢明鸾：“……”
他顺从的应道：“好。”
清楚自己被准许的谢明鸾缓步走到楚无疑身旁，垂眼看着这位怪脾气国师：“在下常闻世间太平，道不出世。”
“国师既选择下山出世，做我大梁国师……可是因有贼人祸害天下，乱我大梁？”
谢明鸾这话看似隐晦，却又不亚于明示。
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的楚无疑看向他，扬起唇角：“将军觉得呢？”
有些好奇谢明鸾的人设较比原作究竟歪成什么样的楚无疑，期待着他的回答。
“大梁有贼人。”
虽然问题被抛回来，但心中早已有答案的谢明鸾直截了当。
他注视着楚无疑，近乎一字一句：“是贼人，在祸国殃民。”
对于这个回答，楚无疑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反问道：“所以将军要做什么吗？”
落在围栏上的手默默抓紧，谢明鸾只纠结半晌，便也开口反问：“如果我要做些什么，国师会做什么吗？”
国师会帮着陛下，做些什么吗？
而听出他话里意思的楚无疑轻笑一声：“将军啊……”
他抬手摸上自己的眼睛，似叹非叹：“小道只是一位极可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小道能做什么呢？”
这段能雷死大梁君臣的自我描述，成功让谢明鸾又沉默了。
这位并不算魁梧的少将军默默扫过楚无疑那被宫绦勒出，似乎能被他用双手圈住的腰，在心中暗暗肯定了楚无疑手无缚鸡之力的说法。
抱歉，虽不知国师是如何将他派的人切成碎片。
但光看身形，国师大概真的打不过鸡。
并不知道谢明鸾正在想些什么的楚无疑，继续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轻飘飘道：“所以将军，小道真的很脆弱，小道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连将军要在京中做些什么……小道都无力阻拦啊。”
如谢明鸾一样，楚无疑这话也近乎明示。
——明示谢明鸾，如果他要在京中逼宫造反，自己不会阻拦。
而几乎是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谢明鸾便明白了楚无疑的意思。
国师……是在他和赵德间，选择了他吗？
这毫无疑问是谢明鸾渴求的答案。但当他真的得到这个回答时，他又不敢就这样信了。
“……抱歉，国师。”
用力攥拳的手在掌心留下了月牙形的血痕，谢明鸾深吸一口气，追问道：“国师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啧。
本来天热就烦，还尬聊了段时间的楚无疑不想再和谢明鸾玩谜语人游戏。
于是他毫不犹豫：“将军，小道不知您想的是什么意思。”
听出楚无疑有些不耐的谢明鸾后退一步，老老实实的道歉：“抱歉国师，是我之过。”
楚无疑接下了这声道歉，而谢明鸾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继续问道：“所以我做什么，国师都不会阻拦吗？”
对于这个问题，楚无疑优雅颔首：“只要将军没有对小道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那无论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小道都不会阻拦。”
这话对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杀死楚无疑的谢明鸾来说，不亚于吃了颗定心丸。
他再度退后一步，极其正式的对楚无疑行了个礼。
“念，多谢国师。”
关于楚无疑的诡异情报浮上心头。虽然很莫名，但一直不想杀死他的谢明鸾语气再度轻快了起来。
“不过在做些什么前，我或许会先去司天监叨扰国师。”
似乎是将一个大麻烦处理好的缘故，直起身的谢明鸾终于有些刻板印象里少年将军会有的样子了。
至少在楚无疑看来，他现在也是从内而外的轻快。
“少将军，小道喜清闲。”
不是很想被人经常上门打扰的楚无疑如是说。
但随着谢明鸾的情绪再度恢复萎靡，并在萎靡状态下继续用轻快语气试图打圆场。
被他的低落心情取悦到的楚无疑又补了一句：“若不是家国大事，将军皆请自行定夺。”
脑子并不蠢笨，也不是不想懂的谢明鸾几乎在瞬间便明白了楚无疑的意思。
“若真到了那一步……在下会的。”
楚无疑对谢明鸾的识趣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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