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包厢能看到一层的舞台，萧奕今日穿了一身做工精致的衣袍，衬得他丰神俊朗，果然人靠衣装，刚下学就收到邀请来这里吃酒。
大家正在抱怨这里的舞蹈老套又无趣，突然一阵琴声响起，一个身姿曼妙，腰肢纤细的舞女在台上跳起了独舞，水袖轻扬，舞姿卓绝，立刻赢得一阵满堂彩。
“哇，身材真不错，一跳起来，胸前两团波涛汹涌的。”
“小腰可真细，露出的腰上还有几块红痕，看着像是……”
几人猥琐的交谈声，引起了萧奕的注意。
他走到二层的围栏往下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正在跳舞的女人，眼尾一颗血红的朱砂痣，尽管白纱遮面，可那双妩媚明艳的眸子如此的熟悉，尤其是腰上那两块醒目红痕，就是前几日他弄的。
嫂子？
丞相府的嫡女，堂堂世子夫人，竟然穿着如此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肆意观看取乐。
她不要脸吗？
就连陆婉儿也不是不屑于做那舞姬的营生。
舞姬属于乐籍，和青楼女子一样都是贱籍，只要给的银子多，舞姬也陪睡的。
这一刻，他的心酸涩无比，为了凑钱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看，她眼尾也有朱砂痣，你们不觉得她有点像凌芸吗？”
“腿抬得得好高，都看到形状了，我要打赏。”
刘公子欢呼着，往下扔了一张银票。
紧接着大厅和好多包厢也纷纷往舞台上扔碎银，男人们兴奋地欢呼着。
凌芸想不到这支舞能这么受欢迎，她特意挑了一身比较性感的舞裙，配合大开大合的舞姿，旋转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在学校练舞的那些时日。
随着古琴声停止，她收起了舞姿，快速下了舞台。
回到后台休息室，外面的叫好声仍然还很热切，很多人高声喊着再来一曲。
甚至已经有人堵在休息室门口往后面张望，要不是掌柜和小厮拦着，只怕是要冲进来。
为了安抚现场，舞女们赶紧上台去表演。
凌芸关上门，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她有些诧异，就算是她跳得好，也不至于反响如此疯狂，难道是这身太暴露了？
正想着，忽然有人翻窗而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把她拉到屏风后。
她还来不及反应，来人就扯掉了她的面纱。
“果真是你！”
“小叔？”
萧奕阴沉脸，神色复杂地瞪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嫂子穿成这样，搔首弄姿得给那么多男人看，是不要脸面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凌芸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开始拆头上的发饰，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十分地诱人。
“我遮着面呢，旁人看不出。”
“看不出？”萧奕一拳击打在桌面上，“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如此不自爱！舞姬做的下贱事你也做的？你眼尾的朱砂痣太惹眼了，也不怕人怀疑？”
这时，门外咳嗽了两声，掌柜在门外禀告道：“东家，刚刚的打赏一共八百两，包厢里的刘公子打赏了五百两，正吵着要您去作陪……”
“好，你回他，我一会儿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奕捂住嘴。
“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一块面纱能挡住什么？要是他对你动手动脚，一旦发现你的身份，到时候整个侯府和丞相府都要颜面尽失！”
凌芸拨开他的手，刚想开口反驳，就被萧奕狠狠地吻住。
他的吻带着些惩罚的情绪，咬了她几下，又开始小心翼翼地舔吮她的唇瓣，直到他撬开她的贝齿，一阵攻城略地。
“东家？”
萧奕松开她的唇，目光警示她不要乱说。
“告诉他，我们的姑娘不接客！”
“是。”
当掌柜将八百两银票交给凌芸的时候，凌芸拿着钱一脸欢喜，“想不到一支舞能挣这么多，只要再跳九次就凑够了！”
“九次？”萧奕咬牙切齿地锁上门，双手扣住她的肩头，“跳这一次还不够？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凌芸看着他发怒的表情，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舞裙的系带。
软纱的舞裙落地，凌芸一览无余地站在萧奕面前，她甜甜地笑起来，“我只是小叔的泄欲工具，一个工具要什么脸面？”
“你！”
这是第一次，凌芸主动在萧奕面前脱光，她的笑很刺眼，仿佛一切都不在乎，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一般。
“小叔想在这里要我吗？这里没人打扰。”
萧奕捏住她的脸，上下打量着她，“你还知道你是谁吗？又或者，你原本就这么贱？”
凌芸笑了，她揽住萧奕的脖子，把他的手放在她光滑的腰上，“我就是个贱货，不然早就该自尽了，小叔不必自责，从今日开始，我会守住婉儿姑娘的清白，至于我如何……并不重要。”
“守住她的清白？你怎么守？像今天这样，用你的清白来换？”
凌芸避开他的目光，开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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