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亦是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呢？
先是他创造阿修罗族立教证准圣巅峰，随时进军亚圣。
若非惹怒道祖，阿修罗族必定会是巫妖二族外的最大势力，有实力影响到战局。
而三清圣人好好地突然分家了，元始天尊竟然还动怒把昆仑山被劈成两半，若未来劈的不是昆仑山是洪荒呢？
岂不是要衍化无量量劫了？
如此一来洪荒谁人不惊。
那帝俊，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证道混元！
闻言。
青渊沉默片刻，道：“大哥，洪荒真的能够走这条路成圣吗？”
先是龙汉初劫，现有巫妖量劫。
都在争这条路，真能行得通吗？
“帝俊不是蠢人，过去的洪荒霸主也都不是什么蠢货。”冥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了这句话，倒也让青渊明白了。
这条路有。
但是很难走！
寻常人恐怕根本走不了啊。
“既然到了为兄的道场，不如你我论道一番？”
冥河露出笑容。
虽然是说论道，可以他准圣巅峰的道行而言，只是再给青渊补补课罢了。
青渊迟疑片刻，道：“洪荒生变，我恐人族有恙，想回去看看。”
“也行，有时间贤弟来我血海走动便可，如今我倒是不方便去洪荒了。”
冥河教祖颇为感慨，忽然想到什么，道：“我观贤弟身边没有什么侍女，生活起居不太方便吧？不如我送几位太乙金仙的阿修罗给你当侍女？”
“不必了大哥，我不好女色。”
青渊尴尬一笑，连忙摆了摆手。
随后，便提出了离去的要求。
冥河教祖便亲自将青渊二人送到了血海边缘，目送着大孔雀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方才转身回血海……
巨大的孔雀划过天际。
掠过洪荒。
目视着洪荒忽然陷入了不死不休的战火中。
天庭无数妖圣、妖神们强攻不降者，青渊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让孔宣绕开战场回东海之滨。
好在东海之滨尚未被殃及。
人族过的虽苦，但没有陷入战火中的惨痛。
回到燧人氏部落里。
问过燧人祖人族部落的情况之后，青渊只能让他们注意风波、切勿沾惹巫妖二族之流。
随后。
方才把孔宣给喊了过来，道：“今日吾欲传法于汝，可愿修行？”
孔宣沉默良久。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起初他认为截教首徒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为炼制异宝而屠戮鲟江百万生灵，还与臭名昭着的幽冥血海冥河老祖结拜为兄弟，怎么看都是恶上加恶。
后来。
他方才知道截教首徒是为人族报仇而恶妖族屠戮鲟江妖族，后面还不惧风险前去了幽冥血海，只为让惨死的亡魂们投胎转世，后面为了让冥河教祖恢复神智送出海量功德。
如此高尚品德。
真是他想象中的恶人吗？
而冥河老祖虽然行事作风有些邪门，可为人亦是豪迈。
知恩图报。
还将极品先天灵宝十二品业火红莲送了出去。
换做他人谁舍得送？
凤凰一族里的老不死们愿意送吗？
他，又愿意送出去吗？
为何他眼中的恶、洪荒中的恶，却是表现的正直豪迈。
反倒是洪荒中万妖推崇的妖皇帝俊与天庭，忽然在洪荒掀起了战火，将不愿意臣服的种族尽数屠戮，造成生灵涂炭、地脉断裂，穿梭无数战场时所听到的鬼哭狼嚎让他都为之心悸。
到底……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孔宣眼中闪过复杂情绪，请教道：“师父，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恶由心去感受吧，这个世界上说不准善与恶的标准，这里也没有什么评判。”
青渊淡淡道：“一个人一生做尽坏事，到头来做了好事，那么他是坏人还是好人？一个人一生做尽好事，突然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我……”
孔宣有些迷茫，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如果一个人在世人眼里是恶人，可他帮助过你，那么你觉得他是善是恶呢？”
“这个世界上太多东西说不准了，你自己凭本心去感应吧。”
青渊道：“我欲传法门于你，你不是说要以后找我报仇吗？你学是不学？”
“我学！”
“好，我便传你《九转玄功》，再赐你五行大道本源，赠你一道剑道《五方森罗天渊杀戮剑道》，便在附近寻处洞府好生修行吧，等有事了为师会唤你来的。”
随后。
青渊便赐法于孔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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