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偷偷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此时,黑刀正明晃晃地举在这只手里,她沉默着,不敢说话。
白承视线微动,看了眼月光下的黑刀,目光再次回到她脸上,勾唇蔫笑:“携带黑刀,鬼鬼祟祟,想杀谁?”
文岁雪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一下,但……
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可是不解释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被杀啊!
不对,她能复苏,怕个屁!
“这个……这个是白赖给我的!”
白承微微侧头,微眯着眼盯她:“哦?”
“他亲自给你一把黑刀?”
文岁雪狠狠点头:“对,他说,想喝我血的血族太多了,怕我出什么意外,所以给我这个防身!”
“嗤!”白承被说笑了。
“以他的地位,在血族的地界,他还怕有人敢动你啊?”
文岁雪:……
再次后悔说话没打草稿。
白承眉梢一动,忽而「嘶」了一声:“不过也是,你原本是白勀的血仆,白赖这是在防着他呢……”
文岁雪:「啊对对对!」
白承倏地一笑,更是捏紧了她的手腕,一边凑近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也就是说……你的血……真的很鲜美咯?”
“不然,以白勀的性格,怎么会不肯签转让书呢。”
文岁雪沉默不语。
白承不恼,只是略微蹙着眉,自顾自道:“话说,你身上全是白赖的气味,白勀居然真的能忍?”
“想当初……我不过是不小心拿错了酒杯,他察觉有我的气味,可是大发雷霆呢……”
文岁雪:「关我鸟事啊喂?」
她思绪一动,笑呵呵道:“既然都是误会,那你是不是可以放手啦?”
白承闻言,手松动了一瞬,没等文岁雪开心呢,继而又握紧了几分。
力道比刚才还要重,文岁雪痛得快要原地去世。
“啊……嘶……”
“痛痛痛!痛死了!”
白承见她面目扭曲,反应过来血族自带的强力,便松了不少力。
等文岁雪缓过些许劲来,他这才调笑道:“我为什么要放手?我本来……就是在抓你的啊~”
听到这话,文岁雪一愣,顿时忘了手腕上的疼,抬起带了水汽的眸子,不解地望着对方。
“啊?”
“抓……抓我?”
心想:「我没到他面前犯事吧?他为什么抓我?」
白承桃花眼一弯,唇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温柔又危险。
“是啊,抓、你!”
话落,他死死固定文岁雪拿黑刀的手,一把将人抱起,转身快速往一个方向而去。
呼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闪过,场景不断变换,文岁雪说不慌那是假的。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你不怕白赖知道吗?!”
白承嗤笑:“呵,谁告诉你我会怕他了?”
话落,他恰好停下,将宅院的大门打开,不急不缓地跨步进去。
文岁雪看到大门上写着「澜静园」三字,明白过来,这是白承的宅邸。
她挣扎着:“放我下……”
「去」字还没说出口,她看到白承脸上一闪即逝的暗笑,话没敢说下去。
以她熟读百文的经验,「去」字敢落下,白承指定给她摔得一个屁股开花。
喵的,这兄弟几个,目前这三个,品行也就是白勀好点了。
白承见她不继续说了,浓郁修整的眉头微挑:“你说什么?”
文岁雪没好气道:“白承公爵行事居然这么顽劣吗?”
白承眉头上扬,笑得有些不伦不类。
“多谢夸奖~”
文岁雪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白承的管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脸恭敬又笑眯眯道:“白承公爵还是第一次掳人回来呢~”
文岁雪:……
白承脚下一顿,嘴唇差点没控制住抽抽,硬是压下难绷的情绪道:“关门。”
管家点头哈腰,闻到文岁雪身上的各种气味后,当即一脸崇拜道:
“噢!白承公爵掳的居然是那个精灵族,天哪,您居然公然对抗白勀公爵和白赖公爵、简直、太、帅、啦!”
文岁雪:……
她无语又纳闷地望着一脸平静的白承:“连你的管家都知道你的品行顽劣!”
白承已经抱着她踏上了阶梯,步伐很是轻松稳健。
“你一直这么夸我,莫不是已经迷恋上了我?”
文岁雪扭头往他怀里「呸」了一口空气:“少自恋了!”
“骂都能当成夸,恶心谁呢!”
一脚踏进房间中,白承不恼反笑,走了几步,将文岁雪不轻不重地放置到床上。
感受到身下的柔软,再看到这是一间房的布局,刚骂完人不久的文岁雪一瞬间就感到了心虚。
特别是,白承还顺势压下了身来。
文岁雪杏眸微微睁大,当即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抵住。
“你……你干嘛!”
擦,虽然她经常和才刚认识的人一见面就搞,但也得看看她想不想吧?
白承见她终于露出心慌的神情,微微挑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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