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强行压下心中的震动，语气添了几分急切：“太上，你仔细说说，这股气息还有何异常？你还感应到了什么？”
太上老君闭上眼睛，凝神回忆，脸色愈发难看：“那气息极其隐晦，若有若无，仿佛藏在混沌裂隙的最深处。”
“它不带任何法则波动，却能让我的太极图都微微震颤，心生警兆，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制，就如同蝼蚁面对神龙，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他睁开眼，眼中满是惊骇：“弟子曾试图追溯气息源头，却刚一触碰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反弹，险些伤及元神。”
“更诡异的是，这股气息似乎在暗中窥视，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又像是在……尝试破解这个页面的限制！”
菩提周身金光都变得有些不稳定。
荒古与道女尚未铲除，又来实力深不可测的异域强敌，这盘棋局，瞬间变得凶险无比。
菩提盯着太上老君，语气凝重到了极点：“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比如气息的方向、强度变化，或是任何细微的感应？”
太上老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没有了。那气息太过神秘，仿佛凌驾于一切感知之上，弟子拼尽全力，也只捕捉到这零星半点的信息。”
“若非太极图乃是先天至宝，对危险有着极致的敏感度，恐怕连这一丝气息都无法察觉。”
方寸山后山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道身影对立，周身威压都不自觉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凝重与警惕。
异域强者，页面存在……
菩提心中默念着这两个词，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这场危机，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百倍！。
也希望这群人来的不要太快了。
太上老君喉结滚动了一下：“师尊，弟子还有一事未曾说尽，那股气息并不简单！”
“弟子以太极图推演，隐约感应到它在撞击某种无形壁垒，像是……像是在努力冲破什么禁锢，势必要降临到这一界！”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周身的道韵都因心绪激荡而紊乱。
“您神通广大，分身尚且有如此威能，难道就没有察觉到这股试图破界的恐怖力量吗？”
菩提沉默，目光投向遥远的混沌深处，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收回目光，语气带着一种看透沧桑的沉重：“我自然察觉到了。”
“不仅知晓，” 菩提声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似有追忆，又似有忌惮，“我与他们，早年便已相识。”
“相识？” 太上老君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混元无极天道圣人级别的荒古与道女，在师尊口中不过是可控之敌。
而这股远超荒古、道女的异域势力，师尊竟然与之相识？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到底有多庞大？
他正要追问对方究竟是谁，菩提却抬手打断了他，眼神锐利如刀。
“太上，此事牵扯之广，远超你我想象，更关乎整个页面的存亡，现在还不是告知你们的时候。”
“我只能告诉你……” 菩提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如千钧巨石砸在太上老君心头。
“这股势力的确恐怖，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即便是十位、百位混元无极天道圣人联手，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蝼蚁撼树，连让他们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恐怖到这种地步？” 太上老君浑身一寒，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身为三清之首，执掌洪荒道统，见过的至强存在不计其数，可从未想过会有凌驾于天道之上、让百位混元无极圣人都如同蝼蚁的势力。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实力二字的认知极限。
“师尊，那他们……” 太上老君还想再问，想知道这股势力的来历、目的，想知道洪荒该如何应对。
“不必再问了。” 菩提再次打断他，语气骤然变得斩钉截铁，“这些事，不是你们现阶段的圣人境界能够了解的，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他目光带着一种超脱凡俗的悲悯与坚定：“你以为洪荒是天地的中心？以为混元无极天道圣人便是修行的终点？”
“错！大错特错！”
菩提声音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我们所处的洪荒，不过是浩瀚宇宙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页面，而我等所谓的至强圣人，也只是这一页面的井底之蛙。”
“修道一途是没有终点的，永远都没有。”
“宇宙之大，无穷无尽，存在着无数个类似洪荒的页面，每个页面都有自己的天道法则，更有无数远超你想象的恐怖存在。”
“他们视页面为尘埃，视天道为玩物，随手便可覆灭亿万生灵，抹除整个世界！”
太上老君听得心神剧震，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他们穷尽一生追求的巅峰，在真正的宇宙尺度下，竟如此不值一提？
菩提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语气渐渐缓和，却依旧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太上，眼下多说无益。”
“荒古与道女的事我本体自会解决，而那异域势力的威胁，绝非现在的你们能够应对。”
他抬手，一道柔和的金光注入太上老君体内，抚平他紊乱的道韵：“记住，在这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宇宙中，没有永恒的安全，只有永恒的实力。”
“唯有拼命修炼，突破现有境界的桎梏，跳出这页面的牢笼，才有可能在未来的浩劫中保住性命，甚至……掌控自己的命运。”
最后一句话，如洪钟大吕，狠狠敲在太上老君的灵魂深处。
他回过神来，眼中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对着菩提深深一拜，语气恭敬到了极点：“弟子受教了，多谢师尊点醒，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菩提微微点头，周身凝重气息渐渐散去：“去吧，好生稳固境界，督促众圣潜心修炼。荒古与道女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是！” 太上老君再次一拜，手持拂尘，转身快步离去。
他的脚步不再沉重，反而带着一种紧迫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修炼，不惜一切代价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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