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讲故事吧？我小时候，睡不着，做噩梦的时候，外婆都会给我讲故事。”
带了点委屈的声音从怀里传来，顾沉舟原本带笑的脸，微微僵了一瞬，他低头看着她柔软的头顶，心里是酸酸胀胀的疼。
原来她只是将一切都压抑在了内心，独自承受，只敢在这样的时候，卸下一直强撑着的伪装。
他喉咙滚了滚，不太君子的诱导着她，“小时候，经常做噩梦吗？”
“很多次，妈妈生病，哥哥也不在身边，外公外婆，背地里偷偷抹了很多次眼泪，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别给别人说哦，这是我们的秘密。其实我都知道。”
她仰着头，脸上是纯真的笑。
顾沉舟心口却是钝钝的疼，他伸手把她的脸重新按进怀里，“好，哥哥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多一些时间，相信我？”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她没再说话，良久，顾沉舟察觉到衣襟前多了一层湿意。
“我不想哭的，我知道眼泪没有一点价值。可就是忍不住。”
顾沉舟捧起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谁说不能哭的？难过了就哭出来，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能感知情绪。以后不让你喝酒了，哥哥希望，你在清醒的时候，也能将你的情绪宣泄出来，而不是这样，我都快心疼死了。”
原本漂亮的眼睛，变得通红，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唇温柔的落在她的眼睫上，“别哭。”
池岁吸了吸鼻子，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气息不稳，“难受，想吐。”
顾沉舟愣了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喝点水，要是还想吐，告诉我？”
池岁低头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她摇了摇头，格外的依赖他，“要抱。”
“好，等一下。”
顾沉舟单手搂着她，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又拿起一侧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腿上。
“顾沉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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