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轻笑一声，没否认。
“可能是吧。”
从第一次打游戏，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很有意思，跟一般女孩儿不太一样。
后来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越了解她，就越喜欢她。
“我觉得你凶巴巴的样子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女生可爱多了，越挖掘发现越喜欢你。”
“你这是病，得治。”
“你就是我的药。”
顾寻在她肩上蹭了蹭。
戚颜有点痒，缩了缩肩膀，同时嘴上没饶过他：
“Yue，不要整土味情话这出，我过敏。”
“不怕，我给你买过敏药。”
“不要，别整这死出，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爱上我？”
“错，我怕我忍不住再揍你一顿！”
浪漫的氛围被打破，一丝旖旎都没升起。
戚颜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总能打破常规。
“我的肩膀还痛着呢，你忍心吗？”
“忍心。”
“新伤没好再添新伤的话，你不怕刚到手的男朋友被你吓跑了吗？”
“不怕，能吓跑的，那就说明不合适，做不了我男朋友。”
“做你男朋友还得能抗揍啊？”
“哼，你不是体验过一回了吗。”
“那我能不能先留下‘遗言’？”
“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这个机会，说吧。”
“能不能下手轻点，我还想让你揍一辈子。”
脸贴着脸，戚颜极力想压下即将控制不住的嘴角，假装不满地说：
“我哪有那么暴力。”
“嗯，你没有，我的女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温柔的人。”
“切，睁眼说瞎话。”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你好肉麻哦，低头看看，满地都是鸡皮疙瘩。”
说是这么说，戚颜的嘴角却是扬起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听情话，口口声声说着肉麻的戚颜也不例外。
女人嘛，都爱口是心非。
“那不说了，我可以申请做点更肉麻的事情吗？”
仗着戚颜看不到自己红透的耳尖，顾寻用尽了毕生所学去撩拨她。
戚颜想也没想，拒绝：
“大庭广众的，当然不行。哎，你干嘛！”
戚颜话没说完，耳垂被轻咬了一下。
“不怕，黑灯瞎火的，别人看不见。”
顾寻把戚颜的身子转过来，低头去找她的唇。
戚颜要躲，没能躲开。
唇瓣相碰的瞬间，像触电似的，麻麻的。
两人都没有经验，无技巧可言，唇贴着唇，没有下一步动作。
戚颜还以为会有多肉麻，不过如此。
分开后，她嘲笑道：
“都是成年人了，我可不陪你玩过家家哦，我给你的吻技，打差评！”
说完趁顾寻没反应过来，跑路。
“再修炼一下吧，时间不早了，晚安！”
被嫌弃了，顾寻的心情也出奇地好。
他哪里是在过家家，只是怕吓着她，照顾她的感受罢了。
再说了，他可没有让人看他们深情接吻的爱好。
今天的场地不合适，他们，来日方长。
——
后来，顾寻问起戚颜为什么喜欢自己。
戚颜说：“没见过喜欢我这种脾气的男生，觉得很有意思，有点好玩。”
神奇的是，所有人都觉得顾寻和戚颜会是欢喜冤家，可他们自交往以后，一直到毕业之前，都没红过脸。
顾寻总有办法浇灭戚颜的怒火。
没人知道，戚颜很吃顾寻的颜，更喜欢他茶里茶气的模样。
就连顾寻本人，都是在交往很久以后才发现的。
他们交往以后第一次爆发争吵是在蜜月旅行时，说是争吵，更像是打情骂俏。
彼时，他们已毕业多年，戚颜被男大学生追着要微信。
顾寻酸了几句，戚颜哄他没哄好。
哄不好，她比顾寻还要气。
晚上顾寻还想跟她同床共枕，戚颜直接把他的枕头丢出豪华情趣套房外的客厅。
没想到顾寻竟然跟前台拿了钥匙打开她反锁的房门，爬上了她的床！
那晚，他没让她好过，她也没让他好过。
——
几年后，顾清越出生，顾清越几乎是跟顾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极了缩小版的顾寻，就连性子也跟他爹一模一样。
某天，因为分房睡的问题，顾寻父子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顾清越气鼓鼓地瞪着顾寻，“我要跟妈妈睡！”
“不行，你已经长大了，妈妈是爸爸的。”
“妈妈也是我的！”
“你以后会有自己的老婆，别来抢我的老婆。”
“不管不管，我就要跟我妈妈睡。”
“男孩子别学女孩子撒娇！没用！”
“哼，我就要跟妈妈睡！”
“你跟你妈妈睡那我跟谁睡？”
“你也可以跟你妈妈睡啊。”
“嘿，你这小子，是我对你太温柔了是吧？”
顾寻抓着顾清越的手臂轻易把他提起来，
“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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