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岚也没有多做什么，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格里扎。
“混沌，究竟是什么？”
格里扎的身体在虚实之间来回变幻着，枫岚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上面。
不可名状的负面气息自枫岚手臂蔓延，由外向格里扎内部蔓延，试图探明下里面的情况。
可是突然，那股负面能量在前行不多时便被来自虚无的吞噬之力一点点蚕食，转瞬之间便被彻底吞没。
“果然呢，没有办法啊。”
收回手时，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伽古拉？你怎么在这里？”
枫岚神色平静的望向来者。
“我啊～没什么，只是来看看这所谓的虚空怪兽。倒是你，为何也会在这里？”
“一样，看看这所谓能和混沌并立的虚无究竟如何。”
伽古拉瞅了格里扎一眼，转而又问道：“看样子你是在迷茫啊，可真是稀奇。说说吧，为何这么执着于它？”
苏辰进入格里扎体内和众奥失去变身能力全是因为枫岚这家伙听信托雷基亚来做所谓的“见证混沌诞生”的实验导致的。
就连枫岚罕见的产生了迷茫也是因为这个，伽古拉不免好奇为何这个被苏辰看好的人间体会痴迷上混沌。
“混沌么？称不上是执着吧，仅仅是对其感上了兴趣。”
“毕竟我也难得会对这世上的某样事物产生兴趣，居然就这么有了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目标。”
“说起来也是多亏了托雷基亚。”
伽古拉轻抚着蛇心剑，待到枫岚说完，他便开口道，“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到你？你的性格简直要比曾经的我还过于负面。”
“因为这世界本身就是完全负面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一直觉得人性本恶，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也好又是如何的动机也罢。窥其本质或换做另一个角度去看待的话，终究都源自那心中的恶念。所谓正面不过是那群定义它的人以自身角度出发以碾压了少数去否认者的姿态而得到的解释罢了。”
“正面的概念并非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出现了与负面相对立的东西罢了。正如同光暗一样，光越亮那么影子就会越暗，光可以不存在但暗绝对是无法不存在的。正负的概念既是如此，之所以会出现正还不是因为它们比肩了负。”
“而混沌却被称作大于了正负的存在。为何？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想要求证于它。”
“若真的有一种完全包含且平衡了正负存在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概念呢？”
伽古拉真正听着枫岚的话，思索片刻后给予了答复：“我想，那就会是所谓的绝对中立吧？这种存在恐怕就是无情无感、无欲无求的代表了，可这真的会存在吗？”
枫岚点了点头，哪怕是托雷基亚他的混沌也都是带了很多负面的。
若伽古拉是混沌的话，那他会是带了点正面的混沌。
“其实在我的眼里，混沌也不过就单单是一种凌驾在正负之上的力量或规则罢了。”
“就像我曾砍倒的一棵树那样，那棵树也是孕育出了两种截然对立的角色——战神和库因。”
“她们一个代表了守护一个象征着破坏，但其实我的理解中库因就是最原始的野性、欲望和破坏。而战神则是束缚了原始欲望的规则。”
“野性为了不被拘束从而破坏规则便导致了战争的爆发，而那棵孕育了二者的树便是战争的罪魁祸首。”
“这些就好似正负跟混沌的缩影，一切的本质都是负而正与负对立，世间的所有争端都源自于正与负的对立。那么若想消除这一切那么就需要获得足以打破正负对立间平衡的力量甚至是能够定义正负的力量。”
“那，就是混沌。”
“其实这么一看，混沌也并没有那么的神异，只是相较于正负更强罢了。”
“这或许才是求证混沌真理的方法。”
“当然了～各有各的理解不是吗？关于混沌我们有着无数种不同的解释与定义，也许这才是混沌真正的神异之处。”
夜色过半，两人的交谈也步入尾声，都准备回去了。
“其实按你的说法来想的话，如果混沌真是那种绝对理性的话，倘若苏辰拥有了混沌的力量后，他还会像现在这般乐天的性格吗？”
伽古拉忽然提了一嘴。
“呵呵…谁知道呢？”
归去的枫岚渐行渐远，最终身形隐没在了深邃的黑暗中，唯留下一句。
“不过我倒是受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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