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的冗余还真不少。" 苏墨轻轻摇头，人皇剑再度挥斩而下，犹如酷暑中蒸发的皑皑白雪，那血色骷髅瞬时烟消云散。
"作何理解?" 甘霜注视着骷髅消失之处，眸中满是思索的光芒。
"看似小丑蓄势待发，却又抽不开身对付我们。"
"我有同感。"
"至于其余之人，我们的应对策略可随之调整。"
甘霜略显凝重地挑起眉:"只是，这小丑着实棘手。"
"问题出在哪?"
"对他的任何身份信息，我们均无从得知，连其性别都未能辨清。"
"他会不会牵连报复我们的亲友呢?"
"目前无此纪录。看来此人傲骨凌霜，不屑用此下策。"
"倒是有几分强者之威。" 苏墨点头，随即说道："那就罢了，不必多虑。"
"哦?"
"在这试炼副本前行，早晚必会与他会面。" 苏墨淡漠地道："那时直接了结他即可。"
"说得也是……" 甘霜若有所思，双眼闪烁着锐利的精光。即使她无从找到对抗小丑的办法，给命运协会一个意想不到的震惊并不困难。
"出发吧，此处事了，咱们先行回转。" 苏墨轻轻一笑，迈向厅门。
"今晚我会与大姐谈心，明早来找你，一同前往北宋。" 甘雨疾步走近苏墨，悄声说。
"好，我们在市中心的中海大酒店住宿。" 苏墨想了想，又叮嘱道："过来时提前打电话给我。"
"嗯，好的！" 甘雨回应后问道："今晚有何安排？"
"嗯。"
"嗯？"
* * *
"那个少年…颇有些我年轻时的姿态。" 十里之外，甘浮生微微移开视线，摇头苦笑。
"父亲大人，不担忧小丑的威胁吗?"
甘雪见苏墨与甘霜逐一退离战术频道，便关闭频道，淡然道:"忧有何用？难道要我下跪祈求他别伤害女儿女……哼！"
甘浮生轻哼一声："他不论是小丑还是何种神秘主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古人智慧岂可忘乎！"
"不负责任之论…却与您的个性相符。" 甘雪翻看着数据，稍露满意之色："今日战斗数据的采集收获良多，再做几次就能构建空间模型进入模拟阶段。"
"数据并非万能。"
甘浮生笑了："有的时候，换个思路，难题自破。"
"这是通用的鸡血鸡汤理论。"
甘雪发动车子，追问："能否提供案例？"
"正好，张先生前几天提过一个例子。"
"小霜与小雨相距两千公尺相对行进，她们每秒五公尺。"
"其中，小霜携带名叫小雪的小狗，小狗以每秒十公尺速度在两人间往返奔忙。"
"即是说，当遇到主人，小雪就折返。"
甘浮生邪笑道："问你，两人相会时，小雪总共跑了多远？"
"抛去题设的无趣人物设定和自以为是的幽默感……"
甘雪沉思数秒后回答："总共两千公尺。"
"嗯？你也知道这个简洁的解答？"
"哪个简洁解法？"
甘雪面露惊讶："这不就是个无穷级数问题吗？简单的心算即可得出，还会有其他简便方式吗？"
"…算了吧，当我未曾开口。"
一夜寂静，次晨，接到甘雨电话后。
楚秀儿带着郭襄，略显羞涩，急忙出门。
今天，他们确实另有事情。
除了赶往龙门对命运协会的杀手进行审判处理，也与甘雪约好了进行为期一月的空间试炼模拟和协作训练。
再根据第三次试炼副本的预想，进行仿真预测。
此举相当于预先猜题。
虽不确定这会有何种效果，但若是猜对，总能抢占些许先机。
苏墨对此并无异议。
他固然熟知某些副本的情节，但试炼空间诡异异常。
位面结合就算了，还时有剧情改造。
初副本的情节还算清晰，而明王朝副本已然疯狂，许多隐藏剧情需要从小处着手推演。
这使得苏墨也只得因时应变。
譬如开局时，苏墨怎也不会想到玉罗刹是蓝玉，东瀛模板源于兰斯。
此类剧情变更，若非强行破解……就得靠强烈的逻辑思维能力逐层抽丝剥茧，避凶趋吉。
这方面，甘雪的能力相当突出。
楚秀儿与郭襄跟着学习一些，不无益处。
* * *
"准备就绪了吗?" 苏墨检查着甘雨带来的几箱礼品，收进储物空间，做最后确认。
这是赠予王语嫣等人的礼物，具体内容苏墨一无所知。
不过考虑到自身的大明世界经验，他对这些东西能原貌保存抱持着疑虑……
甘雨的心态倒是挺好，并不执着于百分之百还原。
保留三五成原有样子便是成功。
苏墨觉得这个女孩考虑得太过单纯。
"走吧！这个房间我续了两个月的租金，楚姐姐与郭姐姐都可以住这儿。"
甘雨点头，饶有兴致地查看着时空标及苏墨手中的控制器。
"那就开始。"
苏墨按下锥形物体底部的"1"号键。
[已连接目标位面，请选择降临方式]
操控器突兀亮起，面板上显示出一行字。
苏墨不明就里，不清楚能量来源。
"…双人降临。"
[选定成功，请输入降临时间。]
"四十天。"
苏墨想了想，这样回答。
再过五十日即是下一次试炼，那时无论身在北宋都会被拉入试炼空间。
但这种情形下难免被动。
因此他们计划停留四十天，在甘雪生日那天与大家一同返回地球。
剩下的十日，调查各地动静，进行相应准备。
毕竟闭门造车并不可取！
[请确定降临点。]
"儒武书院"
[选择成功，已扣除积分（每日消耗1000积分）]
浓厚的蓝光闪耀，化作两米多高、一米宽的蓝光屏障浮现在锥形物体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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