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一处四合院之中的书房内。
坐在沙发上的龙衡一脸肃然的把郭纯的提议，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
书桌后方，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听着龙衡的讲述，并没有表态。
龙衡忍不住开口道：“父亲，这件事情，我们能不能做？”
此话一出，那么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正是龙衡的父亲，龙华。
龙华闻言，看了自己这个二儿子一眼，古井无波的道：“那你觉得，该不该做？”
听到这话，龙衡一愣，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道：“我觉得可以做。”
“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其深远，并且一旦落地，投入建设，就能够为地方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能够进一步遏制，失业人数的增多，和经济萧条的现状。”
龙华依旧没有表态，只是不紧不慢的道：“你说的都是好处，那坏处是什么？”
龙衡闻言，思忖一番便开口道：“好处是什么，坏处就是什么，具体要看怎么样去把控。”
龙华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我问你，就你方才所说的这个大项目，你觉得，那个郭纯一个解决不了，那他身后的人，也解决不了吗？”
“另外，这件事情的回报周期很长，那么，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上看，郭纯图的是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的角度上看，我们想要的，他们又何尝不想要？”
“那么，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换做你，你会去寻找另外的人合作，优先拿走我们所需要东西吗？”
龙衡闻言，心中一顿。
“会，因为，我有别的意图，这个意图，要比他们拿走的那些东西，更重要，拉别人入场，既可以分担风险，又能够将别人绑在这个项目上，在某些事情的关键点上，能够变相的获得一定的支持。”
“从此之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但是，这艘船的掌舵人，还是我。”
龙华闻言，点了点头。
“这种浅显的道理，你并非看不真切，而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现在，你只需要点点头，说上几句话，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利益。”
“所以，在种种因素之下，你才会被利益遮蔽了双眼。”
龙衡深呼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父亲。”
龙华摇了摇头。
“你知道什么了？”
“放弃这个项目，不与其合作啊。”
“我什么时候说，不合作了？”
“啊？？？”
龙衡一脸懵，不知道父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龙华见此，靠在了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道：“你又错了。”
“我们能够看透的，那么郭纯身后的那些人，也知道这种拙劣的把戏，瞒不过我们。”
“但是，他们就这样做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他们的目的。”
“这件事情，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柳家，逐渐日暮西山，柳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那么，这个项目他们邀请你，无异于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为他们说上两句话罢了。”
“柳系推出这个项目，还是为了稳妥起见，这个项目持续的时间越长，那么他们被取代的机会也就越小。”
“再说了，这艘船，上去了，并不代表下不来，水不浅也不深，跳下来，也摔不死人。”
“况且，柳系比谁都害怕，这艘船会翻。”
“我们可以跳船，而他们不能。”
“不管结果如何，这艘船的主人，只有一个结局，船在人在，船毁人亡。”
“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他们之所以让利给你们，为得是日后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和风险。”
“柳家的柳青凝对于所谓的柳系，向来不感冒。”
“她的态度，其实，可以左右最终的结局。”
“这件事情，如果她插手，那么，对于我们，亦或者柳系，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柳青凝这个人，自在惯了，大概率，不会关心这些事。”
“所以，这个事情，值得我们做一做，但是，要时刻谨记一点，那便是，未雨绸缪，提前预防。”
“这样，一旦发生一些不可控的情况，我们可以及时的抽身而退，你可知晓？”
龙衡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
“父亲，我明白了。”
听到这话，龙华摆了摆手。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龙衡走后，龙华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不久后，书房之中响起一阵呢喃。
“盛唐，柳系，李宏达，有点意思。”
江南，中海。
林牧坐在书房之中，浏览着网上的帖子，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姑娘一句春不晚，痴儿留在真江南。
林牧不由得继续朝下看去，瞬间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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