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继平疑惑:“抓家宝身边的下人?”他这个弟弟大晚上是抽的什么风?
管事尴尬地说道:“跟着来的人说......说少爷吩咐下人花钱找了几个混混去孟家掳人。”
“跟着来的人?”
“那几个混混被孟家附近的住户抓住了,然后扭送去了衙门。不久前外头不是闹闹哄哄的吗?都是听见动静去看热闹的。”管事低声解释。
于继平愣了下,心中大叫不好。
他急忙吩咐下人:“快!去问少爷,替他做事的是谁?赶紧把人送走。”
下人应了声便飞快跑了。
于母这段日子情绪一直很是低落,白头发都多了不少。
她侧头看着于继平:“别再维护家宝了,将他送去衙门吧。”
于继平怎么肯,这可是他们于家的独苗苗:“送去衙门,家宝这辈子都毁了!”
于母颤声道:“可是他现在已经毁了。他间接害了两家人啊,那么多条人命,却仍然不知悔改,现在还要去孟家找麻烦,我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家宝去坐牢,他们又能活过来吗?再说,人又不是他害死的。孟家那个女人自己气死了,他男人和妹夫也是出城之后自己遇上劫匪出的事,怪的了谁?”
于继平道:“而且我明明提出了解决的办法,是他们自己不肯答应。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是他们自己不满足,根本怪不了我们。”
于母不敢置信:“你提出来的那叫解决办法吗?你那明明是去作践人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让人恶心至极的话!”
她自从孟家的事情发生后,就没再出过大门。也没人敢到她面前说嘴,是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于继平带着“解决的办法”上门一趟,就把孟家瘫痪在床的老两口给活活气死的事。
于继平黑着脸:“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真让儿子去蹲大牢吗?”
“为什么不可以?”于母耐着性子说着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他现在还年轻,弱冠礼都还没办。哪怕关他十年,他出来后都还年轻。我们再给孟家和邱家好好道歉,多给些诚恳补偿,这样......”
“行了!”于继平不想再听,“人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我不能忍受我的儿子大好的年华被消磨在那不见天日的牢狱中。”
于母忍不住提高声音:“你不能忍受?可是孟家和邱家的那些人呢?死的死,瘫的瘫,疯的疯,他们的十年呢?他们还有吗?”
于继平大吼:“够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吩咐道:“把夫人带回去休息。”
“我们和离吧。”于母失望透顶,“我劝不了你,也管不了儿子,这个家我不想再呆了,明日我就离开。”
于继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却只看见妻子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
于家宝正做美梦呢,突然被下人叫了起来,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随手抓住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大声骂道:“大晚上叫叫叫,叫魂呢!扰了你少爷我的美梦你赔的起吗你!”
下人熟练地抱住头挡下枕头,然后将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讨好的笑了笑,将枕头轻轻放到床边,这才小声对他说:“少爷,管事刚刚过来说,衙门那边派人过来了。”
于家宝稍稍清醒了一点:“大晚上的派人过来做什么?”
下人瞧了瞧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您不是看上了前来投奔孟家的那个亲戚吗?那几个收了钱的混混没办成事,还让人逮了个正着,这会儿正在衙门呢。衙役们过来就是让把跟着您的下人通通带去衙门那边。”
于家宝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简直不敢置信:“所以二叔就派人来抓我了?!”
下人看他要暴躁,连忙安抚道:“估计就是走个过场,像之前那样,少爷您不用担心。”
于家宝一想也是,他也是个心大的,或者说被宠的无法无天惯了,竟然就这么倒了回去,准备又睡了。
“你把人带过去就是,别再来吵我了,不然下次砸你头上的就不是枕头。”
下人连忙点头,往外退去:“是是是,少爷您接着睡,小的这就走。”
退到门外,他轻手轻脚带上门,然后忐忑地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做的很好。”男人夸道。
下人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
于家门口等了许久不见人来,邻居大哥便忍不住嚷嚷起来:“别是有人通风报信跑了吧?”
“哎哟我去!还真不好说!”
“走走走,我知道于家的后门在哪儿。来些人,咱们去后门等着。”
“快快快!赶紧的,可不能放跑了。”
看着飞快跑远的一群人,衙役们冷汗都快下来了。
按照这段时间他们大人所做的一些事情来看,肯定会派人提前过来通知于家。
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干脆一低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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