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诺德曼虚弱至极的提问，艾文还以为对方是在询问瑞沃变成英灵这件事。
“那个，虽然有点复杂，但瑞沃那个变态爵士，的确就在我的神国里……
呃，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神国。
但是你知道，我对这些神学方面一无所知，瑞沃也是个半吊子……
要想让他的英灵降世，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诺德曼似乎根本就没听艾文的解释。
她抬起那双满是死气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艾文大人，我能相信你吗？”
这次，艾文没有继续解释什么。
他郑重其事的朝着诺德曼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了个字。
“能！”
诺德曼笑了，因为过于虚弱的关系，她笑得非常牵强。
但房间里的三人，都听见她嘴里发出越来越大的祷告声。
“迷失信仰的无信者……窃取神术的诺德曼·光辉……
曾经被提尔欺骗和利用，让我差点违背本心……
我现在彻底同抛离信徒的伪神提尔决裂，向艾文贡献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信仰……
愿我主的荣光，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够普照大地，涤荡邪恶……”
声音由弱变强，随后似乎是力竭了一般，又慢慢变得气若游丝，直到完全无声无息。
诺德曼·光辉，在不断重复的祷告声中，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结束。
感受到这位女教长彻底停止了呼吸，修曼站起身，神情紧张的看着艾文。
“怎样？你这个登神者，收到了她的祷告了吗？”
艾文微微闭起双眼，表情突然变得欣喜起来。
“啊哈！她果然出现在神国里了！
她刚刚跟瑞沃见上面……
呃……瑞沃被揍了一拳……飞的有点远……
蛤！没事！
瑞沃爬起来了！
两人开始拥抱……呃……这、这……”
艾文赶忙睁开双眼，同时用手不断在眼前挥舞，似乎是要驱赶着什么。
“开始拥抱，然后呢？”
旁边的伊莎瞪着那双赤色瞳孔，有些呆懵的问道。
“然后……呃，没有然后了！
修曼，来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关于波西能不能当圣骑士的事情……”
……
跟瑞沃那个半吊子相比，诺德曼在神灵知识上要专业许多。
毕竟是科班出身，还和提尔对抗了这么长时间。
掌握神灵的秘闻和神国知识，是她对抗神灵、绕过提尔的封锁施展神术的根本。
一些神灵在星界秘而不宣的事情，她都有所了解。
比如英灵降世。
这种操作其实就是一道非常简单的投影法术。
英灵是不能离开神国范围的。
不过，在征得神灵的许可之后，可以自行将自己的化身投向主位面。
当然，征求同意只是为了表达尊敬，你要是不去申请直接施法，神灵也拦不住你。
就是事后会怎么找你算账，那就不好说了。
其次，就是波西这种期望获得神属职业的问题。
什么牧师、圣骑、神术使，全都属于这一类。
这也简单。
艾文只需要在神国里找个地方、或者捏个册子，把他们的真名和职业记录上去就行。
神国的核心——现在艾文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会自动给这些生物配发他们所能掌握的神术或类法术能力。
不过这需要艾文的本体在于神国之内亲手填写。
这种大活，英灵可没权力代笔。
但这都不是重点。
对于艾文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司职的问题。
神，无论是原生神灵，还是登神者，都会有一个或多个司职。
比如已经挂掉的兽人主神格乌什，哪怕冠上了主神的名义，都还保留着兽人战争之神的名号。
而他的司职，就是战争。
艾文的老熟人、骷髅怪瑞里芬，花名虽然叫森林之主，但人家的司职可是包含了自然、野兽和四季交替。
简而言之，身为神灵，自然需要形成自己的核心司职，让信徒们可以进行祷告、获取赐福。
这就跟艾文之前说的、被信徒认同的核心价值观，是一个意思。
诺德曼梳理了目前那些“信徒”传递到神国的祷言，大概得出了一些结论。
“呃，艾文大人，虽然说有部分信徒在祷告时，向神国传递的概念是【不可思议】、【超乎常理】这些概念……
但是……大部分传递的概念，都是【变态】……”
诺德曼在神国里，举着话筒向艾文汇报着。
身处精灵庭院，正有一搭没一搭听希玲讲解一个五环神术的艾文，无奈的在意识中和诺德曼进行沟通。
“呃，这个大部分，有多大？”
“绝大部分……好吧，九成九的信徒都是这么祷告的……
现在人数和祷言都不算多，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
比如莉安小姐就经常说，姐夫是所有位面中排名第一的超级无敌大变……”
“停！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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