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别慌。
她蜷缩在墙角，手臂护在身前，双手死死紧握成拳，想以此来阻止自己发抖的身体，但没用，她还在抖，地在抖，房梁在抖，整个天地都在抖。
她发了狠，张口咬住左手手腕，死命地咬，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我根本不知道唐幼蓉和唐云的存在。
去清河县下蛊的是唐蒲。对，是唐蒲。
唐芷在心中愈发笃定。
我是无辜的……
她止住颤抖，渐渐平静下来。
她松开嘴，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伤口嵌进肉里，鲜血正慢慢涌出。
她从宽大的袖口处，撕下一块布条。她将布条搭在手腕上，一圈，一圈，绑紧。
她扶着墙，慢慢起身，走过一旁的博古架，架上放着一个插花玉瓶，她缠着布条的手抚过玉瓶，一把推下。
“哗啦——”
不一会，侍女敲门：“唐姑娘？唐姑娘……你没事吧？”
唐芷表情平静，声音带着歉意：“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了玉瓶。”
“唐姑娘没事就好。”
侍女等了一会，房门打开，唐芷换好衣裳走出来，神情懊恼，“屋里就麻烦你了。”
“唐姑娘客气。”
侍女进屋，一点点拾起地上的玉瓶碎片。
地上一块碎片，上面染了点红。
侍女面不改色将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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