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越说声音越低，嘴里嘟囔个不停。但技术科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清越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们技术科得立刻确认一下直播的具体地址在哪里？然后我们再去调查近期是否存在高中生自杀的案件。”
“好。”田柔点了点头。
白清越和徐慕言匆匆忙忙地赶回办公室时，蒋世杰已经坐在办公椅上了。
白清越赶紧走到蒋世杰面前汇报道：“蒋队，又出现了一起疑似杀人直播的案子。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定直播的具体位置，也不清楚是否有人员伤亡的情况。”
蒋世杰听后不禁一愣，他刚刚才从白迟的办公室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新案子了。
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这案子，发生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李赫的座位，“李赫人呢？赶紧让他去技术科，协助技术科的同事尽快找到直播的地址。”
白清越连忙点头，正准备转身前往休息室叫醒李赫。
然而，徐慕言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她，轻声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先确认一下近期是否有女高中生自杀的案件。此外，顺便调查一下互娱直播平台。”
白清越挑起眉毛，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互娱直播平台有问题？”
这简直太疯狂了！哪家直播平台会如此不顾一切地追求流量呢？居然连续两天用直播杀人这种耸人听闻的手段来冲上热搜榜，吸引人们的关注。
除非，互娱直播平台的老板和运营团队彻底发疯了。
徐慕言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清越脸上的疑惑，他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继续调查吧，等我回来再详谈。”说完，徐慕言转身离去。
待徐慕言离开后，白清越将 U盘插进电脑，然后把电脑推到蒋世杰面前。
她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蒋队，从视频里看，那个男子的情绪异常激动，他还对那名女高中生实施了拉扯行为。我感觉……情况可能很不妙。”
蒋世杰凝视着屏幕上的画面，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回应道：“我明白，不过那女孩恐怕是处境危险了。但无论如何，这段视频仅仅是男方的一面之词而已。我们首先要核实一下近期在汉城是否发生过女高中生自杀的案件，所有结论都必须建立在确凿的证据之上。”
半个小时后，李赫气喘吁吁地跑回办公室，语气急切地说道：“队长，副队，已经确认了直播的确切地址！”
白清越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起身来，拿起车钥匙，转头对蒋世杰说：“蒋队，您还是留在局里吧。跑现场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其实蒋世杰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白清越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带人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去。
他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根据李赫和技术科同事提供的线索，他们的车子正行驶在汉城市北城区工业园的路上。
车上，李赫坐在后座上，向白清越和徐教授汇报着情况：“副队，徐教授，我和技术科的同事已经查过了，那里到处都是些老旧废弃的工业厂房。这些厂房因为生产能力和技术发展跟不上时代步伐，所以很快就被那些工厂老板淘汰掉了。
而且它们的位置都在咱们汉城的边缘地带，周围荒无人烟，到处都是废弃的厂房和破旧的设备，显得格外冷清和破败。也正因如此，几乎没有人愿意到那里去租厂房。久而久之，那一大片的工业园就逐渐荒废，变得空荡荡的。”
徐慕言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视频中那个男人应该是对这一片工业园的情况非常熟悉了。所以才特意选择了这个地方，倘若他真的杀了那个女高中生，那么矛盾的点就浮现出来了。他直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女儿在学校里遭受了同学校园霸凌，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最终选择用自杀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位父亲的初衷，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惩罚那些有罪之人。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选择这种偏远的地方，故意拖延警方发现尸体的时间呢？”
白清越听着徐慕言的分析，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凶手这么做确实有些自相矛盾。徐慕言，你刚才的话中，有一点说得特别准确。”
“哪一句话？”
徐慕言听到白清越叫他的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耳朵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红。
他家越越说话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悦耳动听，让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坐在后排的李赫和亓官轶注意到了前面的动静，两人对视了一眼。
李赫对亓官轶眨了眨眼，“他俩在一起了，你不感到惊讶吗？”
亓官轶摊了摊手，“我早就发现了，赫哥啊，你还是太迟钝了。”
李赫挑起眉梢，“敢情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啊，白高兴那么久了。”
亓官轶：“……”
坐在后排的两人开始用各种夸张的肢体语言，无声的交流着。
白清越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们奇怪的举动，心中十分疑惑，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通这两个活宝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前方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白清越连忙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徐慕言，轻声说道：“你刚才说，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有罪之人。你不觉得这两起案件，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吗？”
徐慕言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王国涛之所以会选择在杨丽娜直播时痛下杀手，其实是为了给她一个严厉的惩罚。这样一来，这起事件就能迅速成为汉城当地的热门新闻。王国涛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亲自处决了杨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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