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上次定向招录张爽，邹总监今天的态度和蔼多了，咱俩三下五除二就达成了一致意向，我完全不知个中原因。
回到六楼，走到办公室门口，我顿时愣住了。
陆春梅泪眼婆娑，呆坐临窗办公桌边。
我骤然心疼，进屋后，顺手关上并反锁了房门。
陆春梅望着慢慢走近身边的我，将脑袋靠在我怀中，小声抽泣起来。
我抱着她后背，轻轻安抚。
女人哽咽道：“我不想……不想你走……可是……我又无能为力……呜呜……我该怎么办？”
我抬手捧着她脸，细细端详，轻声安慰，“伤心啥呢？我不还在公司么？不就搬了办公室而已么？”
女人瘪嘴，皱着柳叶眉，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天天看到你。”
我抿嘴笑了笑，说你每天都可以来找我汇报工作啊，正大光明，且理直气壮。
女人点点头，噘起红唇，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那般撒娇。
我俯下身，轻吻朱唇，感觉有些冰冷。
女人全身瘫软，像块春泥。
我及时收住心中泛滥欲望，放开她，过去开锁，将房门虚掩。
女人很快恢复原状，就着桌上镜子照了照，随即拿出口红，细细涂抹。
很快，一张绝世容颜再次浮现在眼前。
我微微眯眼欣赏一番，直到女人羞红了脸，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开始收拾桌上办公物品。
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除了曾经陆春梅常常击中我眉心的橡皮擦值得带走，其余东西几乎都是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没啥用处。
我捡起桌上那七颗橡皮擦，拿在手指间轻轻揉搓，好似过往蹉跎岁月。
还未来得及感慨，就听见陆春梅在轻声问，“群，张爽与徐佳如何安排是好？”
正在等待销售三部主管主动提起这事的我，闻言后，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反问道：“你建议如何是好？”
陆春梅小声分析道：“张爽少有人认识，倒是徐佳很麻烦，她算得上公司骨灰级老员工，熟识之人不少。所以，我们得找到一个合适理由，方可不被怀疑。我想了想，由公司人事部发文，调张爽去五块石卖场工作；由公司稽核部发文，以徐佳工作不力被处理为由，发配九眼桥卖场工作。这样，似乎更为合理，且不露声色。只是，委屈了佳佳，到时我给她做思想工作。”
我笑意微微，心中有暖意，连连点头。
没想到，陆春梅跟我想法一致，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枉让我们朝夕相处两年多时间，彼此早有默契。
我话语温醇说道：“陆姐，麻烦您去面见邹总监，她自会前去向柳董汇报的。”
陆春梅应该懂了我话中“公事公办”或“领导亲自安排”之意，于是“嗯”了一声，说她这就去，叮嘱我先收拾办公用品，待会儿他回来送我去副总监办公室。
末了，她着重强调，“ 我一定得亲自送送！”
我眯眼作笑，心中惬意得很，好似春风萦绕。
她出门时，应该遇到一个人，只听得两声调笑之后，就传来高跟鞋渐渐远去的“叮叮”脚步声。
这时候，门口伸进一个脑袋，朝着屋内使劲瞅，我一见就乐了。
“佳佳，进来啊！”我喊一声，并招招手。
徐佳慢吞吞进屋来，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样，今儿略显忸怩，讪然道：“前几日，额，跟你说话有些过火，你别介意哟！”
我装糊涂，反问道：“前几日你说啥啦？我怎么不记得啦？要不要现在重复一遍呀？”
徐佳顿时高兴，笑着说：“不记得就更好，嘿嘿，乔总监，我来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指着桌上小纸箱，“瞧，就那点东西，不用帮忙呢。”
徐佳眼神滴溜溜地转动，将桌上一袋咖啡放进纸箱里，认真叮嘱道：“总监多忙多累啊啊，有时得喝杯咖啡提神呢！”
我呵呵笑出声来，“佳佳，有事你就直说。咱俩谁跟谁啊？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地方么？”
徐佳凑近身来，轻声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去卖场？”
我摇摇头。
徐佳显然很失望，默默望着我，嘴唇轻轻蠕动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沉默几秒钟之后，女子愤而转身往外走。
我这次没有惯着她，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略有几分难受。
对不起了，佳佳，这是工作需要。
很快办完事的腴艳女子风风火火回到办公室时，我正坐在窗边，手端纸杯喝咖啡，悠闲远眺城市风景。
陆春梅轻步走近，陪同观景。
我继续保持先前姿势，温声道：“陆姐，当离开时，所见风景与当初来这里时的感觉竟然完全不一样了，这应该就是书上所说，‘心境决定风景’，以前从未有过类似经历，比如母校，终因那时年纪太轻，没法品尝个中意味。”
“好比女人风情，女人不到一定年龄，装也装不出来；男人不到一定年龄，给他看也是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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