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适应了这个高度之后，程恪才敢睁开眼睛俯瞰夜景，高楼大厦都在他们脚下，这感觉还挺好的嘛。
程恪接着又往对面看去，刚才他就想说了，林渊的翅膀看起来比他的可好看多了。
同样是金色的，不过他的翅膀在灯光下看起来流光溢彩的，更像是紫金色。
林渊飞得很快，而且特别稳。
程恪胆子也大了一些，伸出手摸了一下林渊的肩胛骨处，他有些好奇，这翅膀是怎么长出来的。
他自己的他看不到也摸不到，所以只能摸一下林渊的看看。
结果他的手刚碰到肩胛骨那，林渊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还飞歪了，差点掉下去。
程恪吓了一跳。
“手拿开。”林渊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
程恪的手收了回来，“怎么了？”
“翅膀根部的神经比较多。”
程恪也明白了，怪不得林渊刚才的气息都乱了一瞬，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程恪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嗯。”林渊淡淡地应道。
气氛又回到了刚才那样，程恪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还好，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林渊带着程恪直接降落在了楼顶上，刚落地就有穿着侍者衣服的人过来。
他们跟随着是侍者到了电梯口，进行了识别之后进了电梯，林渊按下了负一层。
楼层很高，运行速度也很快，程恪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手也不自觉抓紧了身边的林渊。
林渊看了一眼抓着他胳膊的手，又看了看脸色不那么好看的程恪，最终也就由着他去了。
电梯到了后，程恪是被林渊扶着出去的。
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程恪的脸升起了一抹红色。
这一层跟地下商场的布局差不多，有很多摊位，不过看起来更像是人类。
程恪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林渊说道：“这些摊主确实是人类，别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每个摊位的前面都贴着一张纸，写着什么血型以及所需要交换的东西。
并不是全部都需要钱的，也有的会要宝石什么的。
看到一家用钱来交易的摊位，程恪先买了15袋，一般来说，一袋管个5-7天。
但他现在情况特殊，就先按照一天一袋来准备了。
在程恪准备拿起来的时候，林渊开口说道：“先放在这里，我带你去楼上逛逛。”
程恪就先把东西寄存在了店家那里。
随后他们走楼梯去了一楼。
跟负一层完全不一样，一楼看着就是个酒吧。
只不过杯子里面装着的并不是酒，鲜红色的液体装在酒杯里面，散发出香甜的气味来。
虽然刚咬过林渊，但此刻闻到了血腥味，程恪的瞳孔染上了红光，两边的小虎牙也渐渐长长了一些。
程恪抬脚就要往吧台那里走去，这时被林渊一把拉住。
程恪这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有些后怕，还好不是在外面。
“我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程恪实在是不想这样提心吊胆地工作。
林渊之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程恪是他咬的第一个人，他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一两句。
林渊不太确定地说道：“快的话一两天，慢的话大概一个星期？”
程恪听了颇有些生无可恋，如果要一个星期的话那也太难捱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朝着他们走来。
看起来他的穿着倒像是中世纪的贵族，当然也可能人家本来就是贵族。
随着那人的走近，程恪发现林渊的眸色也冷了下来，丝毫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男人嘴角勾起轻佻的笑：“哎呀，别这么冷淡嘛，再怎么说人家也救过你呀。”
接着转头朝程恪眨了眨眼说道：“帅哥，我请你喝一杯啊。”
程恪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抖了抖后说道：“不了，谢谢。”
怎么说，虽然这个男人也好看，但给他的感觉却并不太好，有点危险。
林渊把程恪往自己身后拉，沉声说道：“我的人你不要碰。”
那男人却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吗？”接着说道：“现在城里的高级吸血鬼可不少，你可要看好了。”
随即他也不打算自讨没趣，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又回头，对着程恪说道：“如果你对你身边那个腻了，可以来这里楼上包厢找我哦。”
留下了一脸懵的程恪和脸色不太好看的林渊。
程恪小心翼翼地用手戳了一下林渊的胳膊肘，看到人扭头看他，才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林渊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凝重，“肖温绍，肖家的继承人，他们整族叛逃，你以后遇到他了就尽量躲起来。”
程恪看着林渊这个样子，不由得好奇道：“你们两个谁更厉害？”
林渊想了想之后回道：“不相上下。”
“那我现在呢？”
林渊听到程恪这句问话轻笑一声，脸上的愁容也减淡了几分，“大概是最低等的那种。”
程恪有些失望，小说里的主角变成吸血鬼以后都很厉害，怎么到他这就不是了。
林渊看出来了程恪低落的情绪，抬手揉了揉程恪的头发，安慰道：“等你这几天新生期过去了，实力会变强的。”
两人身高一样，程恪不习惯这个动作，就把林渊的手拉了下来，又报复性似的把林渊的头发揉乱了，然后自己乐得不行。
林渊眉头轻蹙，但看到程恪笑脸的那一刻，最终也没说什么。
可能是那个笑容看起来太温暖了，林渊不舍得让它消失。
夜越来越深，不过进来的吸血鬼反而越来越多了。
程恪被林渊拉着去了吧台，点了两杯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等待着的时间里，程恪被林渊科普了许多知识。
比如，吸血鬼的等级划分，分为亲王，公爵……男爵，末代血族。
这下子程恪终于知道了自己和林渊的差距。
林渊如今是公爵，只要继承了传承之力，就能达到亲王等级。
程恪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这要是真遇到了刚才那个男的，也跑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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