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曲清黎脸色微变，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1？”
经理傻傻的盯着几秒，随即惊讶出声：“洲长是1？明白，那我挑个柔弱一点的！”
“！！！”
曲清黎只感觉背脊发凉，也不知道洲长听见没。
池应洲当然听见了！
并且很快反应过来，这俩人在“密谋”什么。
给他送什么？
小白脸？
好得很啊，曲清黎！
“快走快走！”曲清黎真想一拳头给经理抡过去，没点眼力劲儿。
她是让他闭嘴，不是回答洲长在的……位置关系。
她原本的打算是让小白脸跟在自己身边，假装在洲长面前露面。
若他感兴趣，她就顺势将人留下。
这样也不突兀。
可现在，她连洲长的面都没见到。
更看不出他的性取向。
万一传言有误，他压根不喜欢男人，贸然送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刚才洲长的态度，似乎很赞同她建福利院的方案。
这么一弄，不得把人得罪啊！
“啊？”
经理还处于茫然之中，正打算问个清楚时。
屏风后，低沉磁性的男声忽然响起：“曲小姐是给我带了礼物吗？”
“！”
经理张着的嘴，瞬间闭上，眼珠子震惊地望向曲清黎。
眼神在问：是洲长吗？是洲长在说话吗！
完啦完啦完啦。
经理脸一垮，露出「咬手帕」的可怜表情。
曲清黎生无可恋地拍了拍脑门，缓慢地转过身体，艰难扯出笑容：
“对，给您带了礼物，待会儿让人送过来。”
“曲小姐真是有心。”
池应洲薄唇轻勾，眼睛里满是温柔。
曲清黎舔了舔嘴唇，心虚回答：“应该的。”
肯定不能送小白脸了，那送什么呢？
钱财势……他都不缺。
“不用了，我这里不收任何东西。”
看出她的为难和纠结，池应洲嘴角弧度更甚。
真答应，她待会儿还得费心思去准备礼物。
“来个人，送曲小姐离开。”听着像是打电话。
不多时。
周特助再次进来，对着曲清黎恭敬道：“曲小姐，这边请。”
“好的。”
曲清黎点头，离开前不忘多看了眼洲长。
可惜除了模糊身影，什么都看不清。
门关上。
休息室变得寂静。
池应洲坐在沙发上，看着视频里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看来是得找个时间，跟她坦白所有事了。
他受够了在她身边，却无法触碰的感觉。
她不同意自己回去，他就自己同意。
死皮赖脸当狗？
他最会了！
——
大厅。
周特助将曲清黎送到停车场：“曲小姐，您慢走！”
“谢谢周特助。”曲清黎礼貌微笑，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曲小姐，”
“嗯。”曲清黎心里很没底，想了想，忍不住开口：“我们好像办了件蠢事，不知道洲长是否生气。”
“嗯？”
周特助想了想，想起经理的话，憋住笑：“放心吧曲小姐，咱们洲长是个很大度的人。”
“真的吗？”
曲清黎动了动嘴唇，差点脱口而出外面的传言。
冷血无情、杀伐果断，弑父杀哥……
简直就是个没有心的禽兽。
这样的人，周特助竟然说他很大度。
传言有误？
还是周特助不敢胡说八道！
“那……”
曲清黎停顿了下，又小心翼翼道：“如果我们真把礼物「小白脸」送出去，洲长会喜欢吗？”
“……”
周特助扯了扯嘴角，掐了掐大腿，郑重其事回答：“洲长是个正常人，哪方面都很正常！”
“啊～”
曲清黎心领神会，尴尬地摸了摸头发，“误会，全都是误会！”
还好没真送，不然完犊子了。
“是的。”
周特助微笑着道：“会议马上开始，我得回去，只能送曲小姐到这里了。”
“您忙。”
曲清黎挥手和周特助告别。
待人彻底消失后，经理才敢出声：“老板，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但愿洲长不是个记仇恶人。”曲清黎抿了抿嘴，轻叹口气：“走吧，去招标会。”
此时。
距离招标会，不到三十分钟。
这个时间过去刚好能赶上。
——
会议室里。
周特助站在沙发前，认真听池应洲吩咐。
五号地给曲小姐。
土地部长免职，接受调查。
玄洲近三年内，不允许再建火葬场。
福利院的福利，再增两倍。
“明白。”
周特助一一记下，合上本子：“洲长，时间到了。”
“嗯。”
池应洲站起来，戴上口罩，迈着长腿朝外面走去。
厚重的大门打开，宾客顿时恭敬投来注目礼。
记者们站在特地的位置，无数闪光灯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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