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熠然,外卖到了。”尹君月挂断手里的电话,大声说道:“送的挺快”。
此时我和启浪正在麻将室研究麻将如何作打,把尹君月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我看向启浪眼眸,疑惑问道:“张熠然是谁?”
启浪笑笑,尴尬几秒,神色坦然说道:“王富贵。”
他没想在瞒我,毕竟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住。
我怔了怔,“……为什么要骗我?”
启浪知错,但又装作委屈巴巴的小狗应我:“我说方便记忆,你信吗?”
我:“不信。”
“邵念,你们两个快过来拿东西。”尹君月呼喊我们。
我应声道:“来了。”
我随即又看向启浪,“回头解释吧。”
他沉默不语,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让人难以琢磨。
我不去细想,心里偷乐,这下又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2
我们四人饱餐过后时间刚好过八点。按照当代年轻人的生活习惯,这只是午夜“黎明”的开始。
尹君月似乎酷爱麻将,催促我们落座。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面,刚刚好。
我抬眼不自然地说道:“我还没研究明白怎么玩呢,玩的不太好可不要介意噢。”
尹君月热忱应我:“哪里会介意,简单呐,上手打两局就会。”
麻将机托起麻将,我又说:“我试试。”
“实在不行让启哥帮衬点你,我们私下玩乐,没那么讲究,”一旁的张熠然接着话茬说道:“启哥打麻将老手了,是不是?”说完他还朝启浪瞟了个眼。
启浪打断他,“别别别,可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一套。”
“我妈在家闲来无事打麻将,缺人的时候把我拉过去当工具人使用,久而久之就学个三三两两。”他看着我补充说。
通过麻将机自动摇骰子后从我这边开始抓牌,抓牌结束,启浪歪身低声朝我说道:“就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打就行。”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2333嘛”。
启浪教的打法应该是最基本的胡牌方法,还是很好记忆的,既配二凑三。单拎出来一个对子,其余全部组成三个连接顺,比如二条、三条、四条,或是三条、四条、五条,以此类推,直至自己自摸配对和配顺,或是他人打出自己能够配成的对子和顺子,那么就算胡牌了。
浅打两局确实让我有些眉目,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白板。”尹君月打出这张出场率很高的牌。
“白板。”张熠然随白板。
到启浪了,我们大家看着他,他莞尔一笑,“白板。”
三人惊叹。
听完他的牌,我忍不住乐,好巧不巧,另一张白板在我手中。
我在大家聚精会神的眼神中,缓缓打出手中的牌,“白板。”
我说:“这牌不打,显得我不合群。”
随即便是大家哄堂大笑的声音。
张熠然调侃道:“你是懂得如何增加戏剧效果的。”
我迎他的话,故作认真应道:“谢谢。”
又是新一轮的发牌,大家嘴里都瞒着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哎呀,我这牌可太乱了。”
“哎呀,黄鼠狼吃刺猬——无从下口,我是帅哥打牌——无从下手。”
“哎呀,我这牌让你们赢好了,缺什么吱个声,应有尽有。”
……
我不信,他们只是嘴上说说,只有我的牌是真的烂,开局至此,一局未胜。
我说:“哎呀……”
三人齐刷刷看向我,我顿声道:“增加戏剧效果。”
“启哥,我发现你这小女友还挺逗。”
张熠然此话一出,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我和启浪眼神交汇,互相揣摩。
随即启浪便故意插科打诨地说:“这话你能说吗?”
“准备回去跪搓衣板吗?”启浪眼神看向尹君月。
张熠然被噎住,笑洋洋的砸吧砸吧嘴,“行,兄弟,麻将局你非要下象棋,搁这别我一脚,我要跟你绝交。”
话即张熠然立马转头向尹君月道歉:“我们家月月才是最好的,温柔可爱、善良大方、有趣幽默……”
“幼稚,”尹君月嘴上嫌弃,心里却乐开了花,弟弟嘴甜,又乖又听话,着实吃香。
她轻轻推搡一下张熠然,“我知道他是逗你呢。”
张熠然挺直身子,声势昂扬:“姐姐最善解人意啦。”
“咦……”我和启浪拉长嗓音吃瓜。
我说:“这还有人呢,收敛点成吗。”
启浪:“张熠然,你知道吗?冬天来了,害虫走了,害眼的来了。”
“启哥,再也不叫你启哥了,你对得起我吗,是谁为你鞍前马后,奋不顾身?”
“你。”
“是谁为你守口如瓶,守身如玉……啊,不对,缄口不言。”
“你。”
启浪和张熠然两个人,一个气定神闲、不紧不迫作答,一个如泣如诉、慷慨悲歌飙演技。
此时,我和尹君月不约而同扔下手中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小学鸡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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