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小霖到京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李澜站在李霖爸爸面前,小声的汇报道。
听到“李霖”的名字,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悸动,随即敛去,恢复平静。
那是他儿子,多年未见的儿子,愧对半生的儿子...他做梦都想见李霖一面,做梦都想握着他的手,亲口问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可是他不能!
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
若是让别人把李霖误认做是他的私生子,这对李霖不公,这和他身份不符,许多人将信仰崩塌...身为耀眼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牵扯甚大,一切都应以大局为重,绝不能任性而为。
他轻轻的叹口气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对我来讲这就足够了。李澜,切不要再说见面的话,现在远没有到那个时候...对了,跟我讲讲他的事情吧,这次他跟谁一起来的?是办差还是...?”
那一抹淡淡的悲伤在他眼中一闪而逝,被嘴角温和的笑容掩盖。
但他泛着水光的眼睛,分明在诉说着他内心对李霖的思念之情。
李澜识趣的转换话题,平淡的说道,“是李蓉姑姑陪他一起来的,他这次不是办差,是去徐家,商量和徐雯的婚事...昨晚他们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喝酒,从屋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看来,他们相处的很好,每个人都很放松,很高兴...”
“商谈婚事吗?...这么快?...”
被李澜称为首长的男人,此刻心中只有身为父亲的愧疚。
儿子要结婚了,第一个知道的却不是他。为儿子操持婚事的,也不是他...
他又是轻叹一声,故作平静的笑笑说,“也好...他也不小了,是时候结婚生子了。李澜,合适的时候,你和程伟代表我去看望一下徐家...”
他也不是一步就走上了巅峰的位置,而是一步步一步步走上去。他也有过同事,有过领导,有过下属...他和徐永昌就曾有过一段让人记忆犹新的革命友谊。去徐家祝贺徐雯新婚...有很多很多合理的理由。
李澜抿着嘴,凝重的点点头说,“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一件事...”
首长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李澜深吸一口气说道,“翟家的儿子翟宇瀚,似乎不想放过小霖,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不过已经小霖化解,现在汉江警方正在追查翟宇瀚的下落,他应该躲不了多久。但我担心的是,翟宇瀚现在已经被定性为杀人凶手,我怕他狗急跳墙,对小霖以及小霖身边人做出什么疯狂的报复举动...我认为有必要干涉一下。”
首长缓缓起身,面色凝重的踱了两步,看向窗外,平静的问道,“你觉得如何干涉最为合适?”
李澜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掌握的线索比警方多,我去抓人比警方快!不如...我带人去把他抓起来交给警方?这样一来暂时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小霖。”
首长背起手,略微眯眼,嘴唇微动,反问道,“你怕小霖应付不了?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李澜连忙解释说,“不是,我知道小霖有能力应对...但是...”
首长打断她道,“那就没有但是!”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灼灼,令李澜不敢直视...
“首长,我知道了...您这是在锻炼他的韧性...确实不该过分干涉...”李澜小声认错道。
首长略微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和我的父辈,都是从枪林弹雨、吃苦耐劳走出来的...我们李家惜命,但为了理想和抱负,从不怕死!凡事有因必有果,若翟家能让小霖吃个大亏,他翟家也算可敬的对手!小霖必会痛定思痛再次成长蜕变...
我若直接出手,翟家早已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看似是在帮他,实则是在毁他!只有弱者才会选择坦途,强者都是踩着坎坷当阶梯,一步步向上爬。没有这些经历,何谈成大事!”
首长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继续说道,“区区翟家,又怎敢伤我李家人分毫!等到翟宇瀚坐实罪名,就让他翟家从此在世人眼中销声匿迹!”
闻言,李澜默默的点点头说,“是,我明白了。”
首长缓和一下语气,又说道,“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李蓉过来见个面吧。”
“是。”
李澜点头退下。
虽然首长说不能过分干涉李霖的工作和生活。
但李澜觉得,翟宇瀚这个人还是太过危险。
即便她和程伟都派的有人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但总怕百密一疏。
从首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李澜拨通了孙怀德电话。
“孙哥,我是小澜。”
“哦小澜,有事吗?”
“见一面吧,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来我公司,我派车去接你。”
孙怀德口中的公司,也就是他的东盛的总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商圈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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