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清跟了上来,为林慧和余歌挡风,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宋静深的颈侧。
饱含爱意的余字 ,被印到脖子上,像是标记一样。
过于张扬了。
张道清收回目光。
林书鸢看两人不爽,一步上前,挽住余歌的胳膊,握住余歌的手,故意道:“哎呀,我也冷,鱼鱼,我和你一起用一个暖手宝行不行啊?”
看到林书鸢的手握住暖手宝,宋静深的笑意稍淡。
又是这样。
以朋友闺蜜之名,抢夺小鱼对他的关注。
不仅被几人围着,远处的人群还直勾勾地看着这边,余歌皱起眉头:“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
说完,余歌麻溜地扶着林慧上了会堂。
到了会堂门口,一把将林慧地胳膊塞到林书鸢的手里,又指挥纪宴带路,李颐准备毛毯,张道清一路护送后,余歌扭头走回去。
“去哪里?小鱼。”
温润嗓音陡然响起,余歌停下脚步,面不改色地想着,要指挥落网之鱼给她准备热水时,宋静深便先开口了。
“是要安排叶先生吗?”
他温笑着:“我已经安排好了哦。”
“车由学妹去停了,叶先生已经进入会场了。”
说着,他捏着余歌的肩膀,将她转向会堂,便看到一名学生会成员引着叶清友坐下。
“现在,我们该入席了,再晚了,媒体没看到我们两个,会乱说话的。”
推着余歌入座,宋静深又起身,拿着保温杯,亲自去到茶水间,要给余歌倒水。
才走进茶水间,身后便响起冷冽话语:“学长的纹身,很不妥当。”
腾腾热气升起,宋静深手一顿 ,松开按钮,拿下保温杯,缓缓拧上盖子,笑了笑:“无论是我纹身,还是小鱼纹身,”
“都不关你事吧?”
“过于浩荡张扬的爱,只会让学姐沦为别人的饭后茶点,对她的讨论,会更多地聚焦在她的感情她的追求者身上,从而忽略了她的能力、才华、功绩。”
张道清浅色眼眸凝视着宋静深,说道:“学长,你还是没学会尊重。”
宋静深笑了笑,没有理会,拿着保温杯,走了出去。
路过张道清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婚礼那天,我想邀请道清担任司仪,想必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想好了,给我讯息。”
说完,他没等张道清回答,直接离开。
走到第一排,宋静深靠近,将手上的保温杯递给余歌,安静地坐到余歌旁边。
毕业典礼即将开始,直播也开启了。
台上的人主持大方端庄地开场后,各式领导轮流发言,直到——
“现在进行拨穗仪式,请毕业生们有序排队上台。”
一个个年轻朝气地面容走上台,拨穗完后接过毕业证书,合影时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台下第一排。
宋还明、纪长跃、李行、张凛等等,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议员此时都坐在台下,看着他们。
合影完,临走前每个人都看了眼余歌和宋静深。
尤其重点看向宋静深的脖子。
随着典礼的推进,在李颐、纪宴等人拨穗完毕,倒数第二个上台的是宋静深。
他温和地与校长颔首示意,接过毕业证书,转身直接走向台后。
迈步间,脖子的纹身清晰地拍入镜头。
[是纹身!是余字!!!]
激动的弹幕飘过,所有人望着宋静深,看着他走到余歌的面前,顺从地低下了头,黑方学士帽伸到余歌的面前。
会场瞬间响起低如蚊子般地嗡嗡议论声。
“这——学长是让余议员给他拨穗吗?!”
“拨穗是表示学业完成认可,也是肯定和祝福,学长这是希望得到余议员的认可吗?”
有人啧啧称奇:“大学四年的纠缠,现在又准备结婚,怪不得宋学长会想让余学姐拨穗。”
“他们是要互相拨穗吗?”
台上,余歌望着宋静深,看了许久,直到会场渐渐安静下来,才伸手。
将那一根黑色流苏拨到左边,顿了顿,又重新从左边拨回右边。
拨回了原位。
会场下的人惊诧不解,宋静深却是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眉眼温柔:“我知道。”
说完,转身回到台中央,在校长面前站定,垂眸看向他。
台下,陈与平笑了:“挺傲的啊。”
校长是荀家人,面色冷淡地抬起手,将那根流苏随意扔到一边,转身冷脸看向镜头,合影后退后一步,看也不看宋静深一眼。
最后一个拨穗的毕业生是余歌,在宋静深下台后,余歌走过来,对上荀校长的目光。
不知道是因为荀卿凌还是荀宜光提起过她,还是刚才余歌暗示宋静深的举措,为校长解围带来的好印象,他此时笑眯眯地看着余歌。
余歌问好后,他哎了一声,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认真慎重地捧起那根流苏,放到另一边。
整个过程,是与刚才截然不同地慎重庄严,引得会场气氛瞬间安静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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