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陈兴国带太子去求朱夫子,他为人正直,肯定不会允许太子胡来,所以必然会亲自来寻我,确认事情真假,到时候还有劳郡主为我们煮茶啊。”
“那我这就去准备最好的茶叶。”
“不必了,东西我都带着呢。”李羿随手从麻布袋中取出一张金丝楠头的仙鹤茶台,随后便教起萧若萍如何使用。
另一边,陈兴国在赶往东宫的路上反反复复琢磨着李羿对自己说的那最后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突然眼前一亮,随后攥紧了缰绳,猛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此时太子正在府中补觉,他昨晚陪萧永明等了一宿,结果等到的却是奇骑部队全军覆没,萧宗绩下落不明的消息,当时萧永明脸都绿了,立刻招集几名最信任的将领入宫商议军务,这才放他回东宫。
“太子殿下,佑卫统领陈兴国说十万火急之事要向您当面禀报,我们对他说您在休息,可陈统领不但不走,还打伤了守卫,闯进府来!”
“打伤了守卫!陈兴国这是想造反嘛!走,去看看!”
一脸怒容的萧宗庆来到前院,只看到满院的府兵已经列好阵形随时准备开战了。
“陈兴国,你竟敢擅闯东宫,是想造反嘛?”
“启禀太子,卑职确实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亲口向您禀报,若是晚了怕是会耽误大事!”
“若真是十万火急,你为何不直接入宫向父皇禀报,来本宫这干嘛!”
“事关太子殿下安危,卑职必须来找殿下啊!”
“什么事?说!”
“卑职,只能跟殿下您一人说!”
萧宗庆看着一脸焦急的陈兴国,冷声道:“好,本宫倒想听听你的十万火急到底有多急!跟本宫进来!”
正厅之内,只有太子萧宗庆与陈兴国二人,而前者在听完陈兴国的话之后,一把扯住陈兴国的衣领质问道:“你这个消息是从哪得来的!”
“是北魏乐府令李羿亲口告诉卑职,他说他来建康之时,与殿下还算投缘,殿下也帮过他,所以才让我来告诉殿下。”
萧宗庆怒道:“一派胡言!他若真心想帮本宫又怎会放二弟西去!他就是想看我大梁内乱,然后趁乱打劫!哼,真是笑话,都说这次魏军南下没有烧杀抢掠,与之前大不相同!原来他们是想抢的更多,抢的更大!”
“殿下,话虽如此,可殿下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就与大位无缘了!”
“早做打算?现在魏军兵临城下,你叫我做什么打算?”
“殿下当太子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培植自己的党羽,实力还能不如二殿下和三殿下?”
萧宗庆看着陈兴国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他俩一样出逃?本宫的势力都在京都,出逃又能有什么用!”
“这哪里是逃啊!分明是去搬救兵!殿下您想,二殿下和三殿下不是也去搬救兵了,只不过他们的救兵怕是来给陛下和您收尸的啊!若是您再不去搬救兵,那可真就没人来救陛下了!”
萧宗庆思索片刻问道:“本宫这就面见父皇,定要拆穿两个浑小子的险恶!”
“殿下是得进宫,但绝对不能跟陛下说二殿下、三殿下的事!”
“为何?”
“因为查无实证啊!在陛下看来,二殿下是被魏军抓了,而三殿下就算不知所踪,咱们又如何确定他的去向呢?”
“查无实证!既无实证,陈兴国,你又为何相信他李羿?难道他不会从中挑拨,让我们自乱阵脚嘛?”
“他给卑职看了二殿下和三殿下跟他签定的文书!”
“文书?什么文书?”
陈兴国把割让江北之地给魏国的事情一说,萧宗庆勃然大怒,破口大骂自己的两个兄弟,可光骂又有什么用?眼下必须冷静下来的思考对策,他突然看向陈兴国。
“李羿为何会把这种文书给你看?”
“不瞒殿下,上次他来建康之际在卑职体内刻下了神雷印,卑职无奈,只能听命行事。好在他离去之后,卑职找到朱夫子,请他帮卑职解除了咒印,但李羿并不知道此事,还把卑职当自己人看待。”
“那他让你来找本宫又是何目的?”
“自然是搅乱蛢局势,以便魏军攻城啊!”
“不对,本宫既不能像二弟一样能带兵打仗,又不像三弟有外援,他到底是在算计本宫什么呢?若是参不透这个玄机,咱们做什么都会陷入他的圈套!”萧宗庆看向陈兴国,问道:“他为何会去若萍那?”
“额,他与郡主私交甚好。”
“哼,他李羿生性好色,私通就说私通,扯什么私交!他上次来就与若萍走得很近,想不到竟还真勾搭到一块去了。”
“殿下不打算告发郡主么?”
“没那个必要,我对若萍一直不错,留着她或许还能留条后路。建康城怕是守不住了,现在还是先想想如何破局更重要。”萧宗庆低头踱步,突然抬头看向陈兴国,开口道:“你的神雷印是朱子帮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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