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作家在一起很开心吗？”沈夫人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已经恢复平静，但沈知意知道，并没有。沈夫人顿了几个呼吸，从桌上拿起一个相框，伸手轻轻地抚摸，目光虚化，思绪顺着相框玻璃折射的光泽飘到被框住的过去，里面是她带莉儿去鲸岛上度假旅行时拍的照片。
莉儿刚过完四岁生日没多久，她看到童话故事里的鲸鱼会喷水，觉得很有趣，就想去看鲸鱼。沈夫人马上就去幼儿园为她请假，带莉儿去鲸岛玩了整整一周。
照片里的莉儿粉雕玉琢，皮肤雪白，短发乌黑柔亮，在妈妈怀里一手捧着一只贝壳一手握着一颗蔷薇粉珍珠，笑盈盈地对着镜头。
“还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刚来家里，你父亲跟我说你很乖，很想跟我一起生活，他求我把你接到身边，我那个时候问过你，如果你要跟我一起生活，就再也不准去见你的父亲，在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说你想跟我一起生活，你说你会乖，会好好保护妹妹。”
想到这段经历，悲伤的表情破碎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被染上了悲痛的情绪。
“可是你做了什么？”沈夫人轻轻地放下相框，却用憎恶的眼神直刺沈知意的内心，让她避无可避，“你把我的小莉儿带走，丢到郊外，莉儿才四岁。我到底哪一点亏待了你？我忍着对你父亲的厌恶，努力接纳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跟莉儿一样的，我从没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对你有一点亏待。我明明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你想留在沈家，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你自己接受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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