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梧桐叶洒进套房。
姜如韵先醒,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昨夜种种涌上心头。
她轻手轻脚起身,捡起散落的衣物穿好,又恢复了那副清冷干练的模样。
镜中的她,眉眼间却带着一丝被彻底宠爱的妩媚。
吴霄醒来时,她已坐在窗边小桌前用平板处理邮件,侧颜沉静,仿佛昨夜只是幻梦。
“姜总,早。”他懒洋洋起身,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
姜如韵身体微微一僵,没推开,也没回应,指尖继续在屏幕上滑动,语气公事公办:“醒了就收拾,十点我有会。”
看吧,这就是女人,明明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却偏偏要在酒店办公。
还装出一副“我有事,你别耽误我”的傲娇模样。
“推了。”吴霄吻了吻她颈侧,“今天陪我。”
“不可能。”她合上平板,起身想走,却被他拉回怀里。
“那就晚点去。”他看着她故作冷淡的眉眼,低笑,“或者……我陪你去开会?坐你旁边,当助理。”
想到那场面,姜如韵耳根发热,瞪着他道:“你别胡闹!”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吴霄“押着”她先去购物。
某高端商场里,姜如韵走在前,步履生风,目不斜视,仿佛是来视察店铺的。
吴霄慢悠悠跟在后面,看她试一件收腰风衣时,曲线毕露,冷艳逼人。
试一条丝绒长裙时,转身间眼波流转,不经意流露出万种风情。
每当店员夸赞,她只淡淡颔首,可吴霄凑近帮她整理衣领或系腰带时,她垂眸抿唇的瞬间,那抹被精心掩饰的妩媚便泄露出来。
“这件,这件,还有刚才试的那几套,都包起来。”吴霄直接递出卡。
“我不要。”姜如韵立刻反对,声音不大却坚决,“我自己付。”
“行啊。”吴霄收回卡,对店员笑道,“那麻烦分开装,我太太害羞。”
“谁是你太太!”她压低声音,伸手想掐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指,十指相扣。
“昨晚是谁抱着我说‘一辈子都是我的人’的?”他侧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姜如韵脸颊飞红,挣不开手,只能别过脸,任由他牵着继续走。
阳光下,她冷硬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那份刻意维持的冷淡,在他灼热的目光和紧握的掌心下,渐渐融化成恼羞成怒的娇嗔,与眼底深处藏不住的、只为他一人的妩媚,交织成最诱人的反差。
但她很清楚,这是短暂的。
这个男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时间属于她。
她对“爱情”这两个字并不抱以厚望,也不太需要这玩意。
相比心理,或许生理上更需要这个男人偶尔的慰藉。
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个男人能带给她什么——金钱、权力、地位,这些都比男人来得靠谱。
想到这里,姜如韵眼底那抹不自觉的柔媚迅速褪去,重新覆上一层理性的冰壳。
她甚至主动抽回了被吴霄握着的手,脚步加快了几分,语气恢复了“贤者模式”下的那种疏离:“前面是珠宝区,我刚好需要选几件配下个月慈善晚宴的礼服。吴先生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自便。”
吴霄脚步微顿,看着她瞬间挺直的背脊和重新绷紧的侧脸线条,眉梢轻轻一挑。
这女人,情绪切换得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羞恼娇嗔,转眼就一副“公事公办、你我泾渭分明”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像一只美丽而警惕的狐狸,偶尔允许自己沉溺于温暖的巢穴和亲密嬉戏,但天性里对安全感的匮乏和对实质利益的追逐,总会在温存过后第一时间占据上风。
女性本就早熟,更何况她自小就生活在一个无比复杂的环境中。
她要的不是“爱情”这种虚无缥缈又充满变数的东西,她要的是握在手里的筹码,是能让她在这个残酷世界里站得更稳、爬得更高的阶梯。
“怎么会无聊?”吴霄几步跟上,语气依旧闲适,但目光却深邃了几分,“陪姜总挑选战袍,也是我的荣幸。毕竟,”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声音压得低磁,“你穿戴得越耀眼,征服你的成就感,不就越大?”
姜如韵呼吸一滞,没接这话茬,径直走进一家以高定珠宝闻名的旗舰店。
店员看到两人的穿着气质都非同一般,殷勤的迎了上来。
没一会儿,姜如韵就看中了一套蓝宝石首饰,项链主石湛蓝如深海,设计繁复华丽,价格自然也令人咋舌。
她仔细审视着,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宝石表面,眼神专注评估,仿佛在衡量一项重要的投资回报率。
吴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看着她。
此刻的她,才是那个在商海中沉浮、步步为营的姜如韵,美丽、锋利、充满计算。
昨夜那个在他怀中融化、流露出脆弱与依赖的女人,似乎只是幻觉。
“这套怎么样?”她忽然转头问他,语气平淡,如同询问一个审美在线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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