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巷口开始,顺着路面慢慢扫,扫帚尖划过路面的防滑纹路,“沙沙” 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刚开始扫时,尘土扬起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他却没停下,只是把扫帚放低些,一点点把尘土归拢成小堆。
扫到小吃店门口时,老板娘端着一杯水走出来:“赵工,歇会儿喝口水吧,看你这汗流的。” 赵承平直起腰,抹了把额头的汗 —— 工作夹克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不舒服。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下去,舒服多了:“没事,扫完就歇。”
老板娘看着他扫得认真,路面上的尘土、碎渣被一点点扫走,露出干净的水泥色,忍不住说:“这巷子现在看着真亮堂,以前走一步都得看脚下,现在随便走都放心。” 赵承平笑了笑,继续扫地 —— 他要的就是这份 “放心”,让街坊们走在巷子里,不用再担心坑洼、不用再怕电线、不用再躲杂物。
扫到修车铺门口时,王师傅也凑过来帮忙,他拿着小刷子,把路面缝隙里的小石子一点点抠出来:“赵工,你这扫得比我修自行车还细致。” 赵承平直起腰,捶了捶有点酸的腰:“得扫干净,不然下雨后,尘土和着水又成泥了。” 两人一边扫一边聊,王师傅说昨天已经有顾客夸巷子好走,他心里也跟着高兴;赵承平听着,手里的扫帚扫得更有劲了。
整整一个小时,赵承平才把整条巷子扫完。他站在巷口,回头望去 —— 路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物,路灯整齐地立在墙边,树池里的三叶草透着绿,墙面的浅灰色涂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爽。
第二天早晨,赵承平又来到巷子。他特意绕路过来,不是为了检查,而是想看看这条巷子在烟火气里的模样。
巷口的老槐树刚睡醒,枝叶上挂着晨露,树池里的三叶草沾着水珠,绿得发亮。赵承平还没停稳车,就听见 “唰唰” 的扫地声 —— 杂货店的李大叔正拿着竹扫帚,沿着新铺的水泥路面慢慢扫,扫帚尖划过路面的防滑纹路,没扬起多少尘土,只把零星的落叶归拢成小堆。
“赵工,早啊!” 李大叔抬头看见他,笑着直起腰,手里的扫帚往旁边一靠,“你看这路,扫着都顺手,以前坑坑洼洼的,扫帚总卡进去。” 他弯腰拍了拍路面,水泥结实得能听见 “砰砰” 的闷响,“昨天我家小子骑滑板车,在巷子里来回滑了三趟,说比小区里的路还平。”
赵承平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路面 —— 夜里下过小雨,路面是湿的,却不滑,防滑纹路里积的雨水顺着缝隙流进排水口,没留下一点积水。“您扫的时候注意点,别让落叶堵了排水孔。” 他指着树池边的小孔,“要是堵了,下雨容易积水。”
李大叔点点头,又拿起扫帚:“放心,我每天扫完都检查。对了,你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刚烧的。” 赵承平笑着摆手:“不了,我再往前看看,您忙。” 他心里暖烘烘的 —— 以前李大叔总担心施工影响生意,现在却主动邀他喝茶,这份转变,比任何验收报告都让他安心。
往前走了几步,就闻到一股面香 —— 小吃店的老板娘正站在门口,往大锅里下面条,白色的蒸汽裹着香味飘出来,在晨光里散成雾。店门口的路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积水,之前临时接的下水管道已经撤了,新的下水道口盖着铸铁篦子,篦子上的花纹清晰,还沾着水珠。
“赵工,要不要来碗热面?” 老板娘看见他,手里的面勺扬了扬,“刚出锅的,加个荷包蛋。” 赵承平停下脚步,看着店里已经坐了两位顾客,正拿着筷子吃面,桌上的辣椒油瓶摆得整齐。“不了,谢谢您,我还有事。” 他指了指门口的路面,“这几天没积水吧?”
老板娘笑着摇头:“没有没有,新的下水道可通畅了!昨天中午下大雨,我还特意看了,水顺着篦子往下流,一点都没积。” 她擦了擦手上的面汤,又说,“以前一到下雨天,我就得拿扫帚往外扫水,现在好了,省心多了。” 赵承平点点头,心里想着:当初改下水道时,特意让工人把管道加粗了十公分,还做了坡度,看来没白费功夫。
再往前,就是修车铺。王师傅正蹲在门口,给一辆自行车补胎,手里的撬棍轻轻一撬,轮胎就卸了下来。修车铺门前的路面平整,没有一点凸起,王师傅的工具箱放在地上,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垫砖头 —— 以前这里有个大坑,工具箱总往下滑,现在随便放都稳。
“赵工,你来啦!” 王师傅抬头看见他,手里的活没停,“你看这路,现在补胎方便多了,顾客的车推过来,不用再担心陷进坑里。” 他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辆电动车,“昨天有个顾客,骑电动车过来修,说这巷子的路比外面的大马路还好走。”
赵承平走过去,看着王师傅熟练地补胎,胶水抹得均匀,补丁贴得平整。“您这儿生意怎么样?” 他问。王师傅笑着说:“比以前好!路好走了,来的顾客也多了,昨天一天修了八辆车。” 赵承平心里泛起一阵成就感 —— 他当初坚持先填坑再铺路面,就是想着修车铺的生意,现在看来,没辜负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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