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晚九点，左莘窝在沙发上看综艺。
时玥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柔声问：“你什么打算？”
左志明摊手，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后话，“今天下午一直在和招生办的老师打电话，打累了。”
“你外婆说你要报考北禾大学？”时玥停顿了两秒，又问：“想学什么专业？”
左莘吃了颗葡萄，缓缓站起身来，她感觉头顶上有个光圈，会发光的光圈。
她义正言辞道：“我要学医。”
左志明脱口而出道：“学医很累的。”
整天熬实验，头发不得掉光？
“不管。”左莘摸了摸自己的头，像是在感受光圈带给她的力量，“我要拯救世界。”
时玥没有说什么，总之星星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她和左志明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
左莘在24号早上八点接到了北禾大学招生办的电话……
“左莘同学，你查到成绩了嘛？要来我们北禾嘛？奖学金好说，专业任你挑。”清芜招生办老师是掐着时间点给左莘打的电话，电话中语气和蔼可亲极了。
“老师，还没呢。”左莘声音有些迷糊，这么早就打电话可真的太拼了。
他轻声细语地问：“想好报哪了嘛？”
各大高校的招生办的老师早就知道成绩了，左莘的信息也被挖得差不多了。
左莘打了个哈欠，“想好了。”
她前些天就想好了，分数够的话就报考北禾的临床医学。
北禾招生办的老师语气有些紧张，问她：“你想报什么呐？”
左莘清醒了不少，礼貌回应：“临床医学吧，如果分数够的话。”
“够够够，足够了。”她的分数在国内的任何一所大学都可以随便挑选专业。
话音刚落，他又试探着问：“哪个大学的临床医学？”
左莘拖长了尾调：“北禾的吧。”
“北禾？北禾好啊！我们北禾帅哥特别多，饭菜好吃，宿舍条件好，风景也好，五公里往外就是海……”
招生办老师一直喋喋不休，大夸特夸变着法夸他们学校。
老实说，他其实是怕被其他学校的招生老师撬墙角。
左莘阖了阖眼，躺回了回去，“嗯嗯好的。”
“一定要来我们北禾，其他学校找你你别理他们。”招生办老师再三叮嘱，生怕香饽饽突然改变主意。
左莘又打了一个哈欠，连连附和：“好的老师。”
“这样，要不我们签个协议？”招生老师还是不太放心，被撬墙角的先例太多了，这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左莘有些无奈，这个老师多多少少有点幼稚，她保证：“我真的报北禾，不骗你，我保证。”
“得嘞。”得到保证的老师爽快地挂了电话。
其实他们昨天就给左莘打电话了，但没打通，所以转而给左志明打了。
左志明和招生办的老师说他充分尊重自己女儿的意愿，她想去哪就去哪，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后来，招生办的老师才锲而不舍地给左莘打电话，奈何压根打不通，人也逮不到。
其他高校的招生办打电话的时间都大差不差，见左莘态度和目的明确，倒也没怎么劝她。
北禾招生办的老师每天都给她发消息打电话，甚至连医学院的院长都来联系她了，让她千万不要考虑其他学校，尤其是清芜的。
在填报志愿当天，北禾招生办的老师亲自上门接她，也就是27号下午。
其他高校的招生老师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人家早就想好志愿报哪了，真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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