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牛思远和孙君丽:“也好让你们,我这个镇守使,并非只因‘圣子’名头,也并非只靠背景。至少,得有让你们……服气的实力。这样,我这个镇守使,才能做得名副其实,不是吗?”
牛思远和孙君丽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语和无奈。
我们没有不服啊!我们服啊!
牛思远忍不住在心中呐喊。我们不知道你的具体实力,难道还不知道被你击败的皇甫奇是什么水平?
难道还不知道乾元山“第七圣子”这个名号,代表着怎样的含金量和潜力吗?我们哪敢不服?我们巴不得你安安稳稳当你的镇守使,大家相安无事!
他连忙躬身,想要开口解释:“镇守使大人明鉴!我等皆是真心实意认可大人的实力与地位!绝无半分不服之心!从今往后,天权宗上下,也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全力配合大人履职!大人完全不用……”
“用!”
元起一个字,直接打断了牛思远诚恳的辩解。
与此同时,他原本平和的气息,陡然一变!
一股浩瀚、精纯、却又霸道无匹的气势,轰然从他身上爆发开来!
这股气势并不追求范围的广袤,而是凝练到了极致,如同无形的山岳,又似锋锐无匹的剑锋,精准地笼罩了整个偏殿,牢牢锁定了殿内的牛思远、孙君丽和杨光烈三人!
三人瞬间色变!
来不及细想,更不敢有丝毫怠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掂量”,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
牛思远低吼一声,周身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一件古朴的铜钟虚影瞬间浮现,将他罩在其中,钟身符文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试图抵挡那无形的压力。
孙君丽则娇叱一声,蓝色水光暴涨,化作层层叠叠的莲花瓣状护盾,环绕周身,水汽氤氲,带着绵绵不绝的卸力之意。
而杨光烈,本就跪伏在地,修为又最低,面对这恐怖的气势压迫,几乎连抵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能拼命蜷缩身体,将残存的法力护住心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然而,元起并没有动用真元法力,也没有施展任何神通术法。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然后,他的双眸之中,精光一闪而逝。
嗡——!
一股难以形容、无形无质、却又仿佛能直接撕裂神魂的恐怖神识冲击,无视了牛思远的铜钟虚影,穿透了孙君丽的水莲护盾,直接轰入了三人的识海之中!
这是纯粹的神识攻击!其凝练程度、冲击力度、以及对时机的把握,都妙到毫巅!
“噗!”“噗!”“呃啊——!”
三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
牛思远浑身剧震,周身金光和铜钟虚影剧烈晃动,最终黯淡下去。
他脸色一白,嘴角不可抑制地溢出一缕鲜血,闷哼一声,单膝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以手撑地,才勉强没有彻底趴下。
他眼中充满了惊骇,识海中如同被巨锤砸中,嗡嗡作响,剧痛无比。
孙君丽周身的蓝色水莲瞬间溃散,她踉跄后退数步,脸色煞白,同样嘴角溢血,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以飞剑杵地方才稳住身形,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她的识海防御在刚才那一击面前,如同纸糊。
而杨光烈……最惨。
他本就趴伏在地,毫无防御姿态。这股恐怖的神识冲击直接作用于他毫无防备的识海!
“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砸中,原本跪伏的身体彻底瘫软,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鲜血不仅从嘴角溢出,甚至鼻孔、耳孔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元起对他“照顾”得更多一些,让他清晰地体验到了什么叫神魂欲裂。
元起精准地控制着力度,只是让三人神魂受创,嘴角溢血,气息紊乱,受了些不轻不重的“小伤”,既展现了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又未真正伤及他们的根本。
对最强的牛思远,出手相对最重,让他体会最深;对最弱的杨光烈,则让他“印象深刻”。
偏殿内,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
元起缓缓收敛了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势与神识威压,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并非他所为。
他俯视着下方单膝跪地、嘴角带血的牛思远和孙君丽,以及趴在地上的杨光烈,淡淡开口:
“现在,你们……服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敲击在三人的心头。
牛思远艰难地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再无丝毫侥幸、不服或任何其他多余的情绪,只剩下最纯粹的敬畏与臣服。
他挣扎着,以最标准的姿态,深深拜伏下去:
“属下……心服口服!”
孙君丽也强忍着识海剧痛,同样拜伏:“属下……心服口服!”
瘫在地上的杨光烈,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的、如同呜咽般的音节,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头深深地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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