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邢贞听说了刘备要与唐剑会盟之后,心中越发焦急。
可是他这个旨意却宣不出去。
因为费祎的一番驳斥,导致曹丕这封圣旨的合法性大打折扣,搞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砰!”
邢贞生气的猛然一拍桌子,怒道:
“可恶!”
“刘备手下倒是不乏能人,我等此来传旨,一路宣扬,目的就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唐剑要归附朝廷。”
“而今唐建明也不曾接旨,这费祎竟然也放出风声,扬言刘备即将前来会盟,将我等舆论之优势对冲得荡然无存!”
“东南之人,皆诡诈无比!”
邢贞紧握拳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一名羽林骑卫进来说道:
“大人,陈矫,陈季弼大人来了。”
邢贞听完,心想唐剑让陈矫来见我,难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他连忙说道:“请他进来。”
羽林骑卫转身出去,请陈矫进来相见。
不多时,陈矫便满脸笑容的进来了。
“哎呀,邢大人,这两日住的可好啊?”
邢贞听完,说道:“本使是来宣旨,但是你们唐将军却迟迟不接,本使使命尚未完成,哪会住得安宁?”
然后他斜眼看了一眼陈矫,问道:“怎么?莫非是你们唐将军准备接旨了?”
陈矫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家主公倒是没有说。”
“不过……”
“我家主公倒是有一句话让我转告大人。”
邢贞:“什么话?”
陈矫说道:“我家主公说,吴王之位,他并不感兴趣。若是魏帝肯让出合肥,我主便答应魏帝,不出兵助刘。”
邢贞一听直接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
“合肥乃朝廷南面重镇,关乎国家安危,竟然敢开口索要?他唐建明好大的口气!”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陈矫也不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邢大人何须动怒?”
“须知,我主若兴兵助刘,合肥仍然是我主囊中之物,何不拱手让出,以换取两家息兵呢?”
“如此,魏帝便可以专心对付刘备,荆州之北,樊城、南阳则可以保全,这不是很合算么?”
邢贞怒道:“城池土地,国家命脉,岂能拱手让人?”
“我劝你等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矫听完,不禁笑道:“那这么说来,咱们两家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我看大人你也做不了这个主,还请大人返回洛阳,向魏帝禀明我主的条件,让魏帝自己定夺。”
邢贞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于是咬紧了牙关,和羽林骑卫们说道:
“唐剑拒不奉诏,多留无益,我们走!”
众人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陈矫也面不改色,让人将他们礼送出境。
而唐剑府里,也是又举办了宴会,接见费祎、伊籍二人。
伊籍和唐剑是老熟人了。
伊籍和费祎一上来,就向唐剑行礼:
“伊籍参见唐将军。”
费祎也同样上前行礼。
唐剑很是轻松随意的一挥手,说道:“机伯先生免礼,请坐。”
“文伟也坐。”
两人谢过唐剑,然后到座位上坐下。
侍女端上来食物,一些酸菜扣肉,是唐剑这里的招牌菜之一。
伊籍笑着说道:“每次来到将军这里,将军都有好菜招待,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唐剑则说道:“自从关将军遇害,机伯先生也有一年多没来建业了。”
伊籍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要不是此番我主汉中王亲自率军重返荆州,让我与将军这边重建联络,我只怕也没有机会再来。”
伊籍说话很有技巧,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正题。
唐剑也就顺着话题问道:
“孤听说,汉中王准备与孤会盟,请问是否真有此事?”
伊籍拱手回答:“回将军,确有此事。”
然后他开始陈述理由:
“不瞒将军,今我主自益州返回,于荆州合兵十万,兵势已成,如箭在弦。”
“街亭一带,有李严、吴懿等将占据险要之地,与曹军对峙,拖住曹丕十万大军。”
“徐州一带,将军你手下三员大将又拖住曹丕数万兵马。”
“如今,只要荆州、合肥同时发起进攻,曹丕共有四路战场要顾及,可谓是左支右绌,首尾难顾。”
“不论樊城还是合肥告破,曹丕都将丢失荆北,江淮一带的控制权,中原之地,也将暴露在咱们两家的兵封之下。此为千载难逢之良机也。”
“我主汉中王与诸葛军师,还制定了与唐将军两家共取中原的大计,其中多有良图,不可对寻常人道也,非与将军面谈不可。”
“故而派我来联络将军,请将军作出安排。”
唐剑听完诧异的问道:“这么说,你们汉中王还没有决定在哪里会盟?”
伊籍回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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