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就这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充斥着痛苦、懊悔、迷惘的复杂情绪。
韩雪和陆凡马上去搀扶陈述。
但陈述拼命甩掉他们的手臂，眼眶通红。
他哽咽着低吼道：“你们不要碰我，你们都不许碰我！”
陆凡忍住怒火劝慰道：“陈述，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我！”
这是韩雪和陆凡第一次看见陈述那么失控地嘶吼。
韩雪和陆凡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述就这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他哭得越狠，韩雪和陆凡的心就揪得越疼。
陆凡和韩雪对视一眼，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悲哀。
他们也理解陈述为什么会选择隐瞒。
因为谁也不想成为别人的一个替代品。
谁也无法承认自己是被利用的工具。
陆凡果断走到陈述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然后他说：“陈述，你看着我的眼睛。”
陈述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陆凡坚毅的俊朗容颜上。
陆凡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管你是谁，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你已经做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把事实全部掩埋，就可以让它永远沉睡下去吗？”
“不，这只是一时之计而已！”
“如果你想继续活下去，就必须向我们坦诚相待。”
陈述怔怔地望着陆凡，仿佛被定格了似的。
“告诉我们，你和另一个“陈述”到底向我们瞒了些什么？”
韩雪也期待着他的回答。
可陈述不知不觉居然昏睡过去了。
陆凡和韩雪赶紧叫人送去医院。
韩雪叹了口气。
陈述跟他们也是刚刚从地下出来，都挺累的。
她吩咐一名刑侦队员：“帮忙照顾好陈述，不许他离开医院半步。”
……
很快陈述被人带出了审讯室，并送进了医院。
韩雪和陆凡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暂且将事实放下，等陈述醒过来再问清楚真相吧。
还是先审一下李伟。
李伟全程没有说话，目睹了刚才所有的过程。
韩雪再次看向李伟。
“你为什么刚开始时候不揭穿他？”
“我为什么要揭露他？”
“我都是按照“陈述”的计划行动的。”
“呵呵……”
韩雪听完冷笑一声。
李伟摇摇头，平静道：“对了，你们不是让陈述加入你们的特案刑侦组吗？”
“真的是你们让他加入的？”
韩雪和陆凡听到这句话一下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你们上面的人，不也都是按照“陈述”的计划来做事吗？”
李伟反问道。
韩雪和陆凡都陷入深思当中。
因为就在张栗发生案件的那天，陈述昏迷进入了医院。
当天晚上，韩雪和陆凡都被上面打了一个电话。
上面的命令就是让陈述加入他们特案刑侦组。
当时，韩雪和陆凡其实是有疑虑的。
但是，命令是上级的命令，不得违抗，他们也只能遵守。
并且上面的命令就是想抓住逃跑的“陈述”就必须让他们眼前的陈述加入他们。
才能抓住真正的“陈述”.
后来，韩雪就打了电话给陈述。
接着陈述表示同意加入，他们并没有多问什么。
这一下陆凡和韩雪感觉他们在一个
巨大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越挣扎，就看不清楚。
韩雪思考片刻后问向李伟。
“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李伟笑了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是“陈述”的病人。”
“我从小就对生物学非常感兴趣，于是小时候就经常抓一些动物来研究。”
“可是，周围的人都说我是个疯子，甚至还报警说我经常虐待小动物，所以就把我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可是我根本就没病啊。”
“可是，三年前我就得了一场病，我被送进第一人民医院。”
“来给我治病的是一个年轻实习医生，他的名字叫“陈述”。”
“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医学天才。”
“他居然看懂了我写下的基因编码图。”
“我们俩相谈甚欢，就像朋友一般。”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找上我，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的团队。”
“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
“就这样他利用他的病人刘富余的身份，将我引荐到了一家私立精神病医院。”
“他告诉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我信了。”
“然后我每天全心全力研究。”
“而我第一个改造基因的人就是符玉兰。”
韩雪和陆凡听到符玉兰的名字也是浑身一震。
他们从符玉兰口中得知，李红光对她进行了侵犯，最后给交给了精神病医院的那个医生并给了她伪造出精神病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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