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一丝淡淡的微光,封瑾寒看着棋盘上已成定局的胜负,又看向身旁的宁舒乐,轻声道:“明天得跟萧逸他们对齐下情况,熙言刚觉醒传承,身体还弱,暗鸦卫又一直盯着,得提前做足保护他的准备。”
宁舒乐点头,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嗯,我们一起想办法。”
琼宇之前说,暗鸦卫最近在孢子池附近频繁活动,怕是冲着熙言来的,得多加留意。”
封瑾寒眸色沉了沉:“他们的目标肯定是熙言的传承力,我们得先守住孢子池的入口,这也是萧逸他们计划里的关键一环,不能出纰漏。”
“等这事了结,我们就把这残局下完,好不好?”宁舒乐抬眼望他,眼底带着期待。
封瑾寒指尖拂过棋谱上的旧折痕,目光温柔得能映出宁舒乐的身影:“当年你总嫌我下棋急,落子太沉,现在我慢下来了,以后每一局,都等你落子,绝不催促。”
“好,不仅要下完,还要一直陪着你下,年年岁岁都陪。”他补充道,声音郑重而温柔。
苏琼宇听到“熙言”“暗鸦卫”,心里咯噔一下,正想抬脚离开去找人,不小心碰掉了廊下花盆边的一片枯叶,“哗啦”一声轻响。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顿住,封瑾寒抬眼看向门口,眼底带着一丝笑意:“琼宇,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琼宇脸一红,像被抓包的小猫,磨磨蹭蹭地推开门走进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奉命来找熙言的,萧逸他们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又快速移开,看向桌上的棋谱,“你们在下棋呀?”
宁舒乐笑着招手:“过来坐。”
他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腊梅的暗香涌进来,拂动他的发梢。
封瑾寒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望着窗外沾着夜露的腊梅枝,晨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今年的腊梅,开得比往年早。”宁舒乐轻声说,封瑾寒侧头看他,眼底映着晨光与花影:“是在等我们把该做的事做完,安稳相守。”
封瑾寒抬手,从窗棂外折下一朵沾着夜露的腊梅,指尖轻轻拂去花瓣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别在宁舒乐的发间,“配你”。
宁舒乐脸颊更烫,却没躲开,指尖轻轻碰了碰发间的花瓣,眼底笑意藏不住。
苏琼宇坐在矮几旁,拿起一枚白子把玩着,小声嘟囔:“封瑾寒,你以后可不能再让表哥等了,也不能再一个人去冒险了。”
封瑾寒回头看他,眼底带着认真:“好,以后不管去哪,都会告诉你表哥,绝不独自硬扛,也会拼尽全力护着熙言、护着凌云关。”
“更要护好我表哥。”苏琼宇补充道,眼底满是认真。
“那是自然,他是我这辈子最想护着的人。”封瑾寒看向宁舒乐,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宁舒乐的脸颊微微发烫,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却没松开。
苏琼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那份“想揍他一顿”的念头,早已换成了“要一起守护凌云关”的决心。
“熙言在西边院落的房间里,和顾逸晨在一起。”宁舒乐指了指方向,“你去找他吧,路上小心些。”
“好!”苏琼宇立刻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他走得急匆匆,却在跨出门槛时偷偷回头瞥了一眼——表哥发间别着腊梅,和封瑾寒并肩站在晨光里,手还紧紧握着。
苏琼宇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真肉麻”,脚步却不自觉放轻了些,嘴角悄悄弯了弯。
心里虽仍不清楚计划的全貌,却隐隐觉得,一场重要的行动即将开始。
与此同时,西边院落的房间里,暖炉的炭火同样燃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熏香,混合着林熙言身上残留的淡柔光韵,温柔得让人安心。
顾逸晨靠在床头,将林熙言轻轻抱在怀里,少年的头枕在他的臂弯,身形清瘦,呼吸均匀绵长,显然睡得十分安稳。
他怕自己动了惊扰到怀里人,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肩头有些发麻,却只是极其轻柔地调整了一下,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搭在林熙言的腰间,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
顾逸晨的目光落在林熙言的睡颜上,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想起白天训练时,林熙言为了掌控传承之力,累得额头沁满汗珠,却依旧咬着牙坚持,说“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
想起他看到自己为他打理的绿植时,眼里闪着的惊喜光芒;
想起他无意识依赖着自己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拂过林熙言额前的碎发,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指尖又顺着他的脸颊轮廓轻轻滑过,触到他柔软的耳垂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
林熙言的眉头微微舒展着,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度,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沉浸在无比温暖的美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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