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了他数千年的修为和全部的本源之力。
“黑宙裂星·万劫斩!”
烬阎玦拼尽最后的力量,将双刃合二为一,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黑色刀芒。
刀芒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势,朝着镇压而来的万里河山图景悍然斩去!
刀芒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漆黑的裂痕,那些裂痕中隐约可见域外星河的景象。
这一刀,足以斩断山岳,劈开江河,甚至能轻易摧毁一座小型的城池!
“来得好!”石破天眼中精光爆射,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他竟不退反进,双手紧握镇岳巨盾,整个人化作一道土黄色流光。
如同炮弹般朝着那道黑色刀芒撞去!
他要以自身为盾,以山河社稷之力为矛,硬撼烬阎玦的最强一击!
“铛——!!!!!”
这一次的碰撞,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阵诡异的寂静。
紧接着,一股恐怖到极致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整个流云州都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震动,千里之外的山峰轰然崩塌,烟尘弥漫。
奔腾的江河瞬间改道,掀起滔天巨浪;大地开裂,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蔓延数千里。
如同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
碰撞中心的空间彻底碎裂,形成一个直径百丈的漆黑空洞。
空洞边缘,空间乱流如同刀刃般切割着一切,任何靠近的东西都会被瞬间撕碎。
化为虚无。
土黄色的山河图景与黑色的裂星刀芒疯狂交织、湮灭。
两者碰撞产生的能量冲击一波接一波地向外扩散,所过之处,万物化为齑粉。
原本陡峭的绝地,在这股恐怖的能量冲击下,被夷为平地。
石破天首当其冲,镇岳巨盾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裂痕如同蜘蛛网般遍布整个盾面。
中央的墨色晶石“咔嚓”一声碎裂成粉末,消散在虚空之中。
巨盾后方的他,双臂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肌肉和筋腱都被撕裂,露出了森白的骨骼。
胸前更是被刀芒余波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内脏隐约可见。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全身。
但他的身形,依旧如山岳般屹立不倒!
他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脚下的大地龟裂出百丈范围的裂痕。
他的身躯在能量冲击下不断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会喷出大口的鲜血。
烬阎玦的状态更加凄惨。
他拼尽本源斩出的最强一刀,竟被石破天以山河社稷之力硬生生挡下!
反噬之力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让他浑身经脉尽碎。
魔核表面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一身修为十去八九,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苟延残喘。
更可怕的是,那山河社稷之力并未完全消散。
残余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般侵入他的体内,疯狂侵蚀着他的魔魂本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魔魂正在被一点点净化、瓦解。
那种痛苦比肉身的折磨更加剧烈,让他生不如死。
“为……为什么……”烬阎玦瘫倒在地,干瘪的身躯如同风干的尸骸。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死死盯着远处那个同样摇摇欲坠却依旧站立的人类。
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你明明……也快死了……为什么……还能挡下我的攻击……”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一个已经油尽灯枯的人类,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为何能拥有如此坚定的意志。
“因为,”石破天咳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
声音沙哑却坚定,如同金石碰撞般铿锵有力,“我身后,是大夏仙朝的亿万子民。
我可以死,但大夏的脊梁,不能弯。
烬阎玦,你永远不会明白,守护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说话间,石破天再次动了。
他一步踏出,脚下的地面龟裂蔓延,裂痕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来。
第二步,他残破的身躯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抖,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第三步,他已来到烬阎玦身前,身影虽然摇摇欲坠。
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滔天的气势。
石破天只是缓缓举起了那面布满裂痕的镇岳巨盾。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烬阎玦的头颅砸下。
这一砸,朴实无华。
这一砸,重若万钧。
这一砸,蕴含着他身为大夏仙朝供奉的骄傲与决绝。
蕴含着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蕴含着他对亿万子民的守护之心。
烬阎玦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山河社稷之力彻底镇压。
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面巨盾在瞳孔中不断放大,最终——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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