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流莹微微一吓。
听着慕容乔楚说辞,她警惕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意同他拉开了些距离。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眼直接看出自己灵器暂且不提,正常灵修知道她灵器的异常不是该敬而远之吗,为何他还想将自己收入门下?
既然他也参与了对青丘的讨伐,那肯定也是要跟这群人为伍的。
难不成是想利用自己?!
“噗嗤,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慕容乔楚见流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顿时嗤然一笑。
只见他指尖轻巧掐起兰花指,漫不经心地往流莹胳膊上拱了拱。而其目光灼灼地锁住某人那慌乱躲闪的眼,语气里满是促狭道:
“怎么,把我的话当真了?”
“没,没有。”
流莹猛地回过神来。
听着慕容乔楚的戏谑之言,她慌忙别开脸,生怕再被识出些许破绽。
如今她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因害怕蜷起身子的小猫。
“嗯……?”
慕容乔楚拖长了调子,脸上的笑意益渐浓郁了几分:
“真的没有吗?”
“我,我师兄还没吃呢!我再去多盛一些来!”
流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朝着烹调屋方向撺掇而出,生怕某人再拦下自己。
“~”
见流莹离去,慕容乔楚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微微一甩袖,就当无事发生般,重新端起了酒杯。
而一旁的苏木锗却是坐不住了。
他将身子拉近了些,看着一副悠哉悠哉模样的某人,微微皱了皱眉:
“你,该不会是真想收她吧?”
“我可不曾记得你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嗯~是真……是假呢?”
慕容乔楚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苏木锗一眼,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疯子。”
“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们慕容氏不会不清——”
“风险永远是和收益并存,不是么?”
还没等苏木锗把话说完,慕容乔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那弯弯笑眸紧盯着苏木锗,阴柔问道:
“如果有机会,你会想放过一个前途无限的天才么?”
“可你别忘了,二十年前也是这般!”
“那惨痛的教训,你忘记了?”
“她,和她们不一样~”慕容乔楚闭眸淡然道。
“她会是欧阳氏、流氏、昆仑山……乃至整个天途界的!最伟大的作品。”
“就凭这样,便值得我下赌注~”
话音落定,杯中酒液骤然泛起细密的涟漪,灵能的波动如无声的潮水般悄然扩散开来。
慕容乔楚幽幽地盯着那动荡的酒面上,脸上渐渐浮起一抹妖异的邪笑。
“还不到时候~”
“等时机到了,她自会来找我的~”
——
——
尸山铸此基,恨怨植死裔。
血肉作醪醴,万里奏哀笛。
何时见吾骨,漫山屹旌旗。
婴啼啸百处,不见是归期……
【确认执行命令:吞噬】
“啊。。”
“”啊……啊啊啊啊!!
“……”
伴着凄惨的哀嚎声,无数双枯瘦的手恶狠狠攥住了它的躯干,在巨力牵制下,此刻它的四肢就像是那麻花般摇摇欲坠,撕裂的肌肉混着血水一齐绽开!漆黑的丝线沿着四肢百骸穿行而入,疯狂吮食着它的生机。
而紧接着,只听得“刺啦”一声,那枯枝般的手猛地撕开了血肉模糊的胸膛。眼看着脏器被一个个掏出、绞碎,它双眼已是瞪得浑圆!
“你,你……怎敢!!”
“你可知,我,我是何派——”
“咔嚓!”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霎时打断了它最后的嘶吼。
魔修浑身剧烈一颤。
临终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视野自躯壳脱离,无力地空旋着、跌落着,骨碌碌滚到了树根旁。呜咽一声,瞬间断了气。
……
要知道深味魔修最先锻冶的便是自己的肉躯,魔修单一个境界的肉体强度便是灵修的十倍有余!
而饶是这般,饕餮就如同掰断一根纤弱树枝般,硬生生将这魔修躯干折作了两截。
“——”
只听得噗的一声。
腥黄的液体伴着血浆一涌而出,霎时染红了整片土地。
霎时间,那盘旋在四周的黑焰也不再抑制,直接扑啃了上去!且听得一阵咀嚼筋络、骨骼的异响,漆黑的织线瞬间将之围了个水泄不通!
“……”
此刻的白云辰正坐在枝梢上。
他看着大快朵颐的饕餮,不由舒了一口气。
这魔修恐怕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出门找傀儡炼化一下会恰巧碰到一个千里迢迢赶来“觅食”的同类。
念姐的天罡术法就是好使,找个倒霉的同行当食物一瞬间便可往返归来,相比于四年前那般疯狂寻觅寿元方便了不少。
只要人族有邪念,魔修总归是杀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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