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薇紧紧抓住夏一阳的手腕,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付家需闭族三月,以稳固血脉修为。一阳,你可带云燕先行离开。不过——”她目光如炬,语气不容置疑,
“你与云燕的子嗣,至少需有一人录入付家祖谱。若你……还有其他合心意的女子,也可一并带走。”
此时的付雨薇,俨然已将夏一阳视作自家人。在她心中,血脉延续与家族传承的分量,甚至超越了个人修行,凌驾于成仙之道。
夏一阳听得额角直跳。付雨薇会这般想也情有可原——毕竟在祖地发生的那段旖旎之事,任谁见了,都会将他与“风流”二字联系起来。
“呃……前辈,”他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此事……”
夏一阳话未说完,付雨薇便摆手打断:“不必解释。修行之人,何须拘泥俗礼。你既与云燕有缘,又于我付家有再造之恩,这些皆是应有之义。”
她目光深远,望向大门的方向:“付家沉寂太久,需要新鲜血液。你的血脉不凡,与云燕结合,必能诞下麒麟儿。”
夏一阳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苦笑。他知道,在付雨薇眼中,血脉传承远比世俗情爱重要得多。
“前辈,我与云燕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固付家血脉,寻找魔神肢体。”
付雨薇颔首:“你有此心便好。去吧,三个月后,付家重开山门之时,希望云燕已有身孕。”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记住,付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夏一阳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走出付家祖地后,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与付雨薇的那番对话,简直比与魔神臂骨对抗还要令人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怎么,被逼着生孩子啦?”
夏一阳猛地转过头去,只见上官云清、南宫云影和付云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路旁。
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那俏脸上分明还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们……都听到了?”夏一阳一脸无奈地问道。
付云燕轻盈地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挽住他的手臂,娇声说道:
“对不起啦,一阳,我们那么套路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可千万别生气哦。其实我们真的是对你爱得死去活来呢!”
南宫云影也凑上前来,手捻着衣带,娇嗔地说道:
“对呀,一阳,如果你气不过的话,就打我们的小屁屁好了,可千万不要扔下我们不管哟!”
上官云清则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夏一阳,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没错,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以夫君为尊,乖乖地听你的话,绝对不会有半点忤逆哦。这样好不好嘛?”
夏一阳见状,咳嗽一声,严肃的说道:“你们真知道错啦?”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
“真的知道啦!”三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她们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深怕夏一阳真的会生气。
夏一阳扫视她们一眼,随后,笑着说道。
“那你们还不给为夫,找件干净的衣衫换上,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他摆了摆,那破烂不堪的衣袍,既漏风又露肉,实在不雅。
付云燕她们掩嘴娇笑,脸颊泛起层层红晕,她们心知肚明,这是她们疯狂的杰作。
好在,付云燕早已为他准备了合身的衣衫,那是之前,在夏一阳要回灵界时准备的,当时,她不好意思送出,只是送了其中的衣带。
没想到,那件衣衫,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派上了用场。
回到葬骨岛,付云燕她们巧笑颜开,以往幽怨且羡慕的眼神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满脸的幸福与爱意。
付云燕他们如穿花蝴蝶般融入舒曼吟等姐妹之中,葬骨岛上洋溢起温馨欢快的气息。夏一阳的嘴角也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
然而,每至清晨,他依旧会独自坐在葬骨渊边缘,望着那深不见底、魔气缭绕的深渊怔怔出神。
这几日,他看似在休憩,实则心神从未真正放松。
焚天塔内那几滴由魔神臂骨炼化的紫黑色露珠虽已被初步炼化,但其中蕴含的磅礴魔意与零碎的记忆碎片,却时常在他脑海中翻涌。
他看到了更多关于那尊魔神的零散画面——无尽的征伐、破碎的世界、与仙族的较量,与天道规则的对抗,以及一种对某种核心力量的疯狂渴求……那种渴求,甚至超越了毁灭与吞噬本身。
“魔神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残忍吗?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敢于与仙族对抗?”
他也询问了魅儿,但魅儿似乎因为之前青玉魂剑的破碎,而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
她只记得十几尊巨鼎,损坏了青玉魂剑,撕裂了魔神的肢体。
“夫君,又在想魔神之事?”一件温暖的袍子轻轻披在他肩上,舒曼吟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柔声问道。
夏一阳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魔神肢体虽被封印炼化,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祂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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