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梧桐相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
新婚燕尔,时间过的尤其快,贾珠度过了一段甜蜜悠闲的时光。
在贾珠的呵护和照顾下,黛玉和宝钗也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
不仅仅是家庭角色的转变,还有社会角色和自我认同的转变,这其实是一个并不容易的过程。
贾珠之前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倒是没有什么,而且男子所需要接受的改变比女子要小得多。
而且黛玉和宝钗还是第一次,所以贾珠花了更多的精力陪伴她们,使她们适应这种变化。
好在贾家的人,她们之前也都认识,所以接受起来要容易得多。
相比之下,老太太疼爱黛玉,太太疼爱宝钗,李纨是正妻,所以三人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平衡。
隆正二十八年正月末,李守中就组织好了自己的班底,前去管理辽东。
贾珠带着李纨和贾兰亲自出城相送,并派人一路保护,希望这些纯粹的读书人,去到一片新天地,能做一些纯粹的事。
当然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个人操守上,面对金钱、权力、美女的诱惑,谁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变质?
这也只是暂时之策,根本性的变革太大了,贾珠担心百姓和官员们接受不了,所以还得慢慢来。
贾珠对辽东的控制远超他们的想象,到处都是贾珠的眼线,所以他们短期内若是敢乱来,贾珠也只能送他们回炉重造了。
除了辽东以外,贾珠去信让叶赫部的布尔汉、莫尔根及鞑靼三部的扎木萨、索诺、卓礼克、炒花、苏巴海安排好民生,整军备战。
贾珠占领草原三部也有几年时间了,休养生息也够了,今年秋天至少要占领整个漠南蒙古。
凭察哈尔部、科尔沁部和内喀尔喀部的实力,要征服鄂尔多斯部、永谢布部和土默特部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而且贾珠还可以支援他们一批火枪兵。
至于叶赫部,也是时候北上讨伐后金了,让他们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他们如今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贾珠之前放过他们,其实有养寇自重的想法,后金和鞑靼对大乾始终是一个威胁,有他们在,隆正帝就不敢轻易裁撤辽东军。
可是如今,隆正帝已经不敢招惹贾珠了,辽东也彻底归贾珠管辖,再留着他们就没用了。
统一北方,南北夹击,才能给隆正帝更大的压力。
要让隆正帝屈服,不一定非得发生战争,也可以以势压人,最高级的兵法其实就是势,降低敌人的势,增强己方的势,战则必胜,攻则必克。
地盘的大小,百姓的多少,将士的多寡,战力的高低,武器是否精良,粮食是否充足,这些都是势的一种。
《孙子兵法》中说,“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善战者追求形成有利的“势”,而不是苛求士兵,因而能选择人才去适应和利用已形成的“势”。
善于创造有利“势”的将领,指挥部队作战就像转动木头和石头。木石的性情是处于平坦地势上就静止不动,处于陡峭的斜坡上就滚动,方形容易静止,圆形容易滚动。
所以,善于指挥打仗的人所造就的“势”,就像让圆石从极高极陡的山上滚下来一样,来势凶猛。这就是所谓的“势”。
“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总是打胜仗的军队,他们在有绝对的能打赢的把握下才会开始一场战争;而打败仗的军队,他们总是在战争开始之后才想方设法去打赢战争。
为什么在战争之前,就一定有把握能够打赢呢?就是因为势,如同河流自上而下,奔流不止;如同圆石自山上滚下,自然而然。
即使其中可能会有波折,但大势所趋,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势近于道,是关于战争的道。
战争并不是发生在战场之上,这些都只是形,战争的胜败早就已经在战前双方的“势”中体现出来了。
兵无常形,亦无常势,“势”在战争中也是会不断变化的,一旦条件发生变化,势也会相应转变。
比如《论持久战》中的三个阶段,敌之战略进攻、我之战略防御;敌之战略保守、我之准备反攻;我之战略反攻、敌之战略退却。反映的就是我军从劣势、均势到优势的转变,势的转变是由两国国土面积、人口、两军数量、战争性质以及国际局势综合决定的。
善战者谋的是势,而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胜败。
所以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真正的善战者并不一定在战场上取得了多大的胜利,被世人所知,而是通过各种方法增强己方的势,减弱对方的势,而这种人可能并不直接出现在战场上,而处于幕后。
《论持久战》作为我军抗日的核心思想,难道不比打下几座城池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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