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他……打我……”小雅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宋霆的拳头再次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小雅，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会帮你，我们会让叶涛付出代价。”
“代价？”小雅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什么代价？他……他有钱，有势……他什么都不怕……”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姜黎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
是啊，叶涛那样的人，怎么会怕？他有恃无恐，他为所欲为，他把人命当儿戏。
“不，小雅，他怕。”宋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怕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他怕身败名裂，他怕……生不如死。”
小雅茫然地看着宋霆，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姜黎轻轻地握住小雅的另一只手，柔声说道：“小雅，你相信我们，好吗？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我们会帮你，我们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们……真的能做到吗？”小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
长期以来的恐惧和绝望，让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相信任何承诺。
“我们能。”宋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不仅要让叶涛付出代价，还要将那些助纣为虐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让他们都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宋霆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姜黎也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小雅，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们会支持你，保护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小雅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感动。
她看着宋霆，看着姜黎，感受着他们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她知道，自己不再孤单，自己还有希望。
“我……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小雅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却比之前多了一丝力量，“我……记得……叶涛……他……有一个账本……”
“账本？”宋霆和姜黎同时惊呼出声。
“对……账本……”小雅努力地回忆着，“上面……记录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知道，这或许是扳倒叶涛的关键！
“小雅，你真棒！”宋霆激动地说道，“你还记得账本在哪里吗？”
小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叶涛……很看重那个账本……他……把它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姜黎拍了拍小雅的手背，轻声安抚：“别急，小雅，慢慢想，别着急。”
宋霆没有再追问，他知道小雅现在需要休息，他知道现在急不得，他知道小雅能提供的信息至关重要。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夜色深沉，像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整个城市。
但是，黑夜再漫长，也终将过去。黎明，终将到来。
他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的小雅，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他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账本……”宋霆喃喃自语，像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的分量，又像是在品味胜利即将到来的滋味。
他猛地转身，盯着小雅，眼神灼热，仿佛要把她看穿：“小雅，你再想想，任何细节都可以！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征？周围有什么东西？或者……叶涛在藏账本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急切，渴望，这是宋霆此刻最真实的写照。他太需要这个突破口了，他太想把叶涛彻底踩在脚下了。
小雅被他盯得有些发慌，眼神闪躲，身体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抓着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自责，“我好没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姜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宋霆和小雅之间。她瞪了宋霆一眼，语气中带着责备：“宋霆！你冷静点！你吓到小雅了！”
她转过身，轻轻地抱住小雅，柔声安慰：“没事的，小雅，别怕，慢慢来，我们不着急。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宋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啊，不能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小雅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自己怎么能这样逼她呢？
他走到小雅面前，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对不起，小雅，我太着急了。你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慢慢想，好吗？”
小雅抬起头，看着宋霆，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她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但坚定：“嗯……我会努力想的……”
“好，我相信你。”宋霆握住小雅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传递着自己的力量和支持。
“那个地方……好像……很黑……”小雅断断续续地说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我……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宋霆追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像……像是……铁锈味……又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小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铁锈味？腐烂的味道？
宋霆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着，试图找到与这些信息相符的地点。叶涛的房产众多，他会把账本藏在哪里呢？
姜黎看着小雅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轻轻地拍着小雅的后背，柔声说道：“小雅，别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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