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郁时到了调查局。
因为陈幺提前回去，此时吴问春和吴雪已被肖淮远带到审问室做笔录。
文科知道郁时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所以早早的安排好了营养餐备着。
郁时本想直接去审问室的，但听文科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只得先回办公室吃饭。
她三两下解决完后，快步朝审问室赶去。
穿过两道铁闸门，郁时推开观察室的门。
看见是郁时，坐在椅子上的陶有财连忙站起身，“副局，您来了。”
“嗯。”郁时走进去，看向右侧的单向玻璃，“肖二在里面？”
陶有财点点头：“马上要结束了，肖局正在整理资料。”
郁时步子微顿，干脆站在审问室和观察室相连的门外，等着肖淮远出来。
三分钟后，门把手转动，肖淮远拿着文件走出来。
“来了。”他朝郁时笑了笑，将文件递给她。
“刚要给你送过去，看看吧，审的差不多了。”
郁时打开文件，从上到下一字不落的一页一页翻着。
“绽放生物材料公司？”
郁时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抬头看向肖淮远：“什么意思，吴雪有意识是因为去过这个绽放生物材料公司？”
“嗯。”肖淮远点点头：“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但她开始有意识时，就是从这公司出来。”
“这公司的信息查了吗？”
“嗯。”肖淮远朝陶有财扬了扬下巴，陶有财立刻拿过一个平板递给郁时。
“局能调取的数据显示，这所公司注册地点在西南部的山城，半年前在京都设立了分公司，也就是现在的绽放生物材料公司。”
“这所公司最早是六十年前由华夏辐射防护研究院成立，二十五年前公司出现股份转移，辐射防护研究院的股份全部被一个叫杨忠的人收购，现在算是一个私人企业了。”
看完公司的信息，郁时眼神微沉，“灵气复苏至今，凶灵的出现也快有三十年之久。”
“我们所记录的凶灵特性一直是无自我意识，受怨气支配。并且这些年出现的凶灵产生意识的事件基本为0。”
“排除是凶灵的修为提升，当一只凶灵出现自我意识，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肖淮远回道：“有人故意捣鬼。”
一旁的调查员们听见这话，表情严肃起来。
郁时继续说：“能让凶灵产生自我意识，那对方极有可能还有其他手段。”
“如果对方抓了几十上百只甚至更多的凶灵，让其产生意识，为己所用，那将是一批凶灵军团。”
说到这里，郁时的眼神冷得仿佛能杀人。
“任何威胁生灵，扰乱阴阳，祸乱华夏的可能，都必须掐灭。”
肖淮远抬手按住郁时，语气肯定道：“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去暗中调查，一有情况我就告诉你。”
郁时抿了抿唇，看了眼单向玻璃里紧紧抱在一起的吴问春母女。
“流程走完了吧。”
“嗯，有关吴雪十五年前强奸案的具体信息，我已经发给市警局，他们会重新调出案卷，还吴雪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肖淮远顿了顿，问道：“你要亲自送她们去中转站？”
“对。”郁时绕开肖淮远，抬手打开审问室的门，“顺便看看蓉姨。”
审问室内，吴问春和吴雪看见郁时进来，连忙站起身。
“郁小姐。”
“局里的流程已经走完了。”郁时将准备好的法器拿出来。
“你们进来吧，我现在送你们去中转站。”
吴问春和吴雪对视一眼，飘进法器里。
“我开车送你去吧。”肖淮远双手抱臂，站在门口靠着门框。
郁时拿起法器转过身，“不用了，你也挺忙的。”
肖淮远耸了耸肩，笑道：“你的事情在我这里头等重要。”
郁时瞥了他一眼，“少来，局长也要有个局长样，你学学你小舅，将为人民服务贯彻到底，恨不得吃住都在局里。”
“所以他死在了为人民服务上面。”肖淮远道。
郁时步子微顿，侧身看向身后神色淡然的肖淮远。
屋子里其他人听见刚才的话，连忙转过头假装很忙。
郁时与肖淮远对视几秒，随后轻声道：“肖翊前辈是英雄，他的死是光荣的。”
“如果有一天我会死亡，那么我希望可以像他一样。”
说罢，郁时打开门，利落走出房间。
观察室里安静下来。
肖淮远盯着走廊发了会儿呆，半晌，在其他人小心翼翼的目光中，迈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就像郁时一样。
……
临近四点，郁时打开车门，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见四下无人，她干脆将吴问春和吴雪放出来，简单给她们施了下法，让她们不受阳光影响。
吴问春出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一家外观装修风格中式的殡仪馆。
大门正中央还有一块牌匾，写着顺遂殡仪馆。
“那个……郁小姐。”吴问春疑惑的问：“您不是说带我们去什么中转站吗？”
郁时挑了挑眉，“就是这儿。”
“可这不是写的殡仪馆吗？”吴问春又问。
郁时看着两人茫然的眼神，扬起唇角，“向你们介绍一下。”
“这里是五十年前，由地府、华夏政府，天师道士三方合作，一起设立的特殊机构。”
“名叫，阴阳中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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