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长安城中万籁俱寂，惟有文王府的书房内烛火明亮。几位心腹幕僚神情凝重，围坐在文王爷案前。文王爷端坐主位，手中拿着一卷密信，脸色阴沉。他缓缓放下密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黄进拱手道：“王爷，皇上加紧了对忠臣的保护，并加派人手监视朝中各处动向，显然已经有所警觉。如今，几位老臣皆心神不宁，臣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有人倒戈向皇上求情。”
文王爷冷冷一笑，轻叹道：“求情？这些老臣不过是墙头草，皇上风头正劲，他们心有动摇也是意料之中。”
一旁的刘守上前，低声道：“王爷，属下近日察觉，兵部侍郎林大人与御史大夫的来往甚密，恐怕此二人已有意向皇上示好。若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会引起更多人效仿。”
文王爷的手微微一紧，眯起眼睛：“林大人……此人素来立场不明，果然是个墙头草。”
黄进见文王爷神情冷然，试探着问道：“王爷，如今局势渐紧，是否需要采取一些更为激烈的手段，以震慑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文王爷沉思片刻，随即轻叹一声：“黄进，本王若此刻采取激烈手段，反而会激起更多的反弹。如今我们正处于风口浪尖，任何一步棋都需谨慎。”
黄进闻言，拱手道：“王爷英明。”
正当几人低声商议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信护卫快步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低声道：“王爷，林大人求见。”
文王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淡淡道：“林大人深夜来访，必有要事，传他进来。”
片刻后，林大人快步进入书房，见到文王爷，立刻行礼道：“拜见王爷。”
文王爷摆了摆手，语气淡然：“林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林大人微微低头，神情间有些犹豫。文王爷目光如炬，冷冷问道：“林大人，你有话便直言。”
林大人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王爷，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告。”
文王爷挑了挑眉：“何事？”
林大人拱手，声音微颤：“王爷，朝中的风向已经有所变化。近日，皇上加紧了对忠臣的保护，又派人在各处布防，加以严密监控。臣担心，若再继续与皇上对立，恐怕会生出大祸。”
文王爷闻言，面色阴沉，目光冷厉：“林大人，此言何意？”
林大人咬了咬牙，低声道：“王爷恕罪，臣……臣以为，皇上此举已显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朝中不少官员心生恐惧，若继续对抗，恐怕皇上会更加强硬，到时朝中大势已去，文王府恐难独善其身。”
文王爷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冷道：“林大人，你是想说，本王应当就此退让？”
林大人连忙拱手道：“王爷，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只是担心，若继续对抗，臣等难以承受其后果。”
文王爷冷冷望着林大人，半晌没有说话。黄进见状，心中略感不安，低声道：“林大人，王爷一向深谋远虑，若无必胜之把握，断不会轻易行动。你此刻进言，未免有些意图不明。”
林大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王爷，黄大人，臣并无异心。臣此番前来，只是想与王爷共谋出路。”
文王爷淡淡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讥讽：“共谋出路？林大人，你此刻犹豫不决，难道是打算倒戈皇上吗？”
林大人一惊，连忙跪倒，语气中透着无比的惶恐：“王爷明鉴，臣……臣绝无倒戈之心。只是如今皇上决心已下，臣不敢冒险。”
文王爷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逼视着林大人：“林大人，你若真心不敢冒险，那你为何不趁早投靠皇上，却还在本王面前逡巡？”
林大人心中一凛，额头冒出冷汗，艰难地说道：“王爷，臣未曾投靠皇上，正是因为臣对王爷的忠诚。只是……臣此刻进退两难，还请王爷明鉴。”
文王爷冷哼一声，冷冷道：“你若真心忠诚，本王自会知晓。但你若心怀二意，也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林大人听罢，背脊一凉，急忙叩头道：“臣誓死效忠王爷，绝无二心！”
文王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摆了摆手，语气淡然：“林大人，你若真心忠诚，便留在本王府中，协助处理接下来的局势。本王自会让你看到，谁才是长安的真正主宰。”
林大人抬头，见文王爷的神色不变，心中虽有几分恐惧，但也无路可退。他只能再度叩首道：“臣愿听从王爷的安排。”
文王爷淡淡一笑，目光深沉：“很好。你记住，文王府的未来，与你息息相关。若你敢有丝毫动摇，本王定不饶你。”
林大人心中一凛，再度叩头：“臣……铭记在心。”
林大人退下后，黄进轻声问道：“王爷，林大人此人向来立场不明，如今他来投效，是否可信？”
文王爷冷冷道：“他若想投靠皇上，早已离去，不会前来求见。此刻，他不过是在权衡利弊罢了。本王自会留意，不会轻信于他。”
刘守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行事？”
文王爷目光幽深，轻声道：“林大人此番来访，虽有心怀忌惮之意，但也说明朝中局势已到关键时刻。本王若要成事，必须先稳住朝中的心。”
黄进拱手道：“王爷高瞻远瞩。”
文王爷缓缓起身，背负双手，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喃喃自语：“皇上，你以为本王会束手就擒？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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