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犯了错,或者不小心惹恼了主家就要被罚,难道这些事情不应该如此处理吗?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对犯错之人不加惩处,那整个府邸岂不是会乱套?”林靖宇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继续说道:“而我们林府呢,对于那些犯下过错或是行为不当的仆从,所采取的措施仅仅是将他们送到庄子去罢了,从此之后便不需要他们再来伺候我们林家上下。这种做法,相较于其他府上动不动就对下人进行侮辱、打骂甚至残杀而言,难道算不上一种善行吗?”
说到这里,林靖宇稍微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后接着讲道:“再者说了,咱们家的庄子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在那里呀,有着大规模的牲畜养殖产业以及成片的谷物蔬菜种植区域。家中不仅按时给予庄户人家每月固定的工钱,而且到了年末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分红呢!这么算下来,他们一年到头所赚取的钱财可一点儿都不比在府里头当差时来得少哦,无非就是赏赐方面可能稍有变动罢了。”
林靖宇滔滔不绝地说完这番话后,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周围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显然被林靖宇的说辞所说服。然而此刻,站在一旁的冯保却是面色涨得通红,一脸的尴尬之色难以掩饰,甚至隐约透露出些许羞恼之意。原来啊,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论及才学,年轻的林靖宇定然远远不及自己。没曾想今日竟在此处被对方驳得哑口无言,实在是令他颜面扫地。旁的也就是比自己家世好罢了,要是同样的身份,说不定连自己的衣角他都难以企及。
他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之情,但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当前所处圈子的打算。相反,他怀揣着一种只要一有机会,就要狠狠地踩别人一脚的险恶心态。
就在这时,林靖宇毫不客气地当面怼了回去,这使得他愈发气愤难平。然而,尽管他张大嘴巴许久,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愣是挤不出半句能够用来反驳的话语。
要知道,在他自己家中,唯一能听从他差遣、受他管制的,仅仅只有一个小小的书童而已。若是两人拥有相同的身份地位,或许就连林靖宇的衣角,他都难以触及分毫。
他的父母皆为朴实无华的庄稼人,供他读书求学所花费的钱财,全都是由全村的族人齐心协力拼凑而来的。不仅如此,直到如今,他家的兄弟们仍未分家,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大部分也都供给冯保用于日常开销了。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表现得风度翩翩、潇洒不羁;但在人后,他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啃老族,依靠吸食亲人们的心血过活,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对于这样的现状,他除了怨恨上天不公,没能将他投胎至有权有势之家外,便再无其他作为了。
林靖宇看着他站在那里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顿觉索然无味。于是,他巧妙地转移话题,高声呼喊着众人,催促他们赶紧一同前往吟诗赋词之地。还拿起母亲和妹妹特意给他准备的飞镖玩具,拿花糕当赌注呢。
输得多的,得选个花样作诗,或者用画作表现出来。
大家都觉得挺新鲜,呼啦啦全跑进来了,没一会儿就把刚才的对峙抛到九霄云外啦。
冯保一看,居然没一个人支持自己,当时就有点挂不住脸了。
可在场的人,全都是看在林靖宇的面子上来的。
再这么斗下去,自己也捞不着啥好。
“林兄弟家这园子建得真有味道,冯某想去逛逛,成不?”
林端见冯保还在那忸怩作态,也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他也晓得,让客人自己瞎溜达不太好。
“那我让扶砚陪着冯兄吧,还能给您讲讲各处的景致。”
“冯兄有啥需要,尽管跟他说就行。”
冯保就想赶紧离开这让自己丢人的地儿,只要没人盯着就好。
所以听了林靖宇的话,忙不迭点头,表示赞成。
那边听到主子有吩咐的扶砚,赶紧上前一步,给冯保行了个礼,就伸手请客人跟自己走。
冯保不晓得,他转身匆匆走开的时候,不只是林靖宇,客人里还有好几个人都在盯着他呢。
林府的景色是真不错,水塘里的莲花浮萍都淡雅清新。
每一处的连廊也都挂着轻纱,冯保才走了一会儿,这些飘飞的轻纱就把他的身影给挡住了。
他走到一处假山旁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开始琢磨事儿。
方才自己着实冲动了些,竟然连基本的掩饰都抛诸脑后。
那么多人,就这般堂而皇之地与林靖宇争执,实在是愚不可及。
或许是自打双脚踏进这座奢华的府邸,亦或是目睹大批的仆役前呼后拥、殷勤侍候。
每一处都是自己望尘莫及、无法企及的圈子,这令冯保心中的天平严重失衡。
然而,对于后果自己却未曾深思,那群人中,不乏名门望族的侯门公子,说不定还会有几位朝堂上的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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