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节目都不考虑后续回报了？观众会不会买单也不在意？”
陶原冷笑“就你们这些人，谁爱看？投给你们钱不是做慈善的，没有能赚的，让我听个响？”
“那你想保谁？”制片人杜博憋了又憋，嘴巴张开又合上，终于努力克服恐惧，代表节目组一方问出一句话来。
陶原随意拉过一张纸，盯着他们，扯了扯嘴角，将几个名字用力地，写得大大的，盖住了纸上本来的笔迹。
他轻轻一推，薄薄的纸张在桌上转了一圈，飞在对面。
这是长期谈判习惯带出的强大气场，陶家愿意谈，但从没有怕过谁。
那位女投资人跟着笑“陶公子眼光倒好，选的可都是出道位附近的，不过……”
“只看前两次排名就定人，有点为时尚早。”
陶原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机械卡住的响动。
他诧异低头，手脚被四道铁链紧紧扣在了椅子上。
他们居然敢扣投资方？！
“陶公子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协议都没签，怎么能一直私自帮助练习生呢，这可不能算公平。”
陶原瞳孔一缩。
对啊，他没有和虞锦他们签下协议……
一直以来大家都在一起同进退，要一起赢下来已经是默认的事实，甚至没有一个人考虑过这件事！
“我们就来看看，帮助一旦消失，为了最后的排名，练习生们能努力到什么程度吧。”
一块投影幕布从谈判桌前缓缓落下。
……
演播厅还在重复播报提醒——
“温馨提示：练习生郑萌已经离开节目录制，请各位练习生继续加油哦！”
虞锦目光投向演播厅后的那条黑暗通道。
陶原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再出现。
他身份特殊，既是练习生，也是投资人，既然没有播报消息，说明他还活着。
大屏幕上实时排名与票数在不断滚动，大家的排名并不能算危险，但除了虞锦和管卿，都不在胜出的九个出道位中。
一场游戏，不可能没有奖励。
虞锦打着响指，不断在指尖燃出一簇火焰。
他们要面对的“观众”似乎情绪不太稳定，得做点什么，把握还没有投出来的票数。
“这个鬼怎么还没死，到底谁在给她投票啊？”李哥困了，在她身边眯着眼睛看着屏幕，突然嘟嘟囔囔开口。
鬼？
虞锦抬眼看去，屏幕上竟然播放的是金姐的视频记录。
对啊，这个节目里，有鬼观众，也有鬼练习生。
金姐票数不多，说明虽然都是鬼，她也没有多受欢迎。
如果，把她收了呢？
她确实该死。
在这里修炼，可能是借了三界之外的气，要比在人间快很多，她已经可以用出更多符纸了。
喜欢这件事是很难控制的，虞锦无法猜测观众们会投给谁。
但是，她可以先把水搅浑。
时间不多了，要尽快。
……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呈现出虞锦捏着手诀向宿舍区走去的身影。
“陶公子，你知道这位金姓练习生的属性吗？”那位与郑萌签了协议的女投资人突然开口，笑着问。
还能知道练习生属性？他怎么不行？
“她的属性很特殊哦，是借命。”
不奇怪，虞锦说过，游戏里分配的属性是本身特点的放大，金姐在外面，就用邪术搞过这一套……
陶原隐约觉得不对劲。
属性特殊就特殊，她笑什么？
“借命啊，要和其他练习生绑定在一起，我也是签了协议才知道的，我选中的人，居然都已经被她绑定住了，真是过分……”
这么过分你还在笑？
“害得我不得不稍微用点手段保一下她，万一她死了，我选中的练习生可怎么办呀？”
别！虞锦！这是一个陷阱！不要动她！
会议室中的陶原喊出声来，他猛地攥住了椅子扶手。
特殊身份，权限，看似大开金手指，实则全在挖坑……
让签订协议被保护的练习生胜出，其他人只需要保证自己不被淘汰就好，这场游戏是这个意思吗？
……
虞锦听不到陶原的声音，她毫不留情地点燃了五雷符。
一个机械声无情宣判。
“温馨提示：练习生金姿、练习生郭睿、练习生宋晓柔已经离开节目录制，请各位练习生继续努力！”
“请注意，由于与制片人签订协议的练习生已全部失败，该制片人即将进入狂暴状态。”
虞锦他们也听到了。
所有练习生都听到了。
三个练习生没了？什么情况？
狂暴又是什么？谁要狂暴？
女投资人突然扭曲了面容，身体暴涨数倍，她破开会议室的门，冲出去，直奔虞锦！
不要！
凌厉诡异的阴风从背后袭来，虞锦下意识拔剑转身……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
一个身影挡在她背后，被袭来的狂暴鬼魅一口咬断了脖子！
他是被属性硬生生从观众席扯过来的，身体一处处开裂，还保持着张开手臂保护的姿势，鲜血从断开的脖颈处喷涌出来……
“李哥！！！”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从胃窜到心口，又窜上喉咙，一阵腥甜，在虞锦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之前，脸上已经滑过两道冰凉的水迹。
她哭了？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了，胸腔和丹田涌上了无穷无尽的空虚，被汹涌的剑意与力量填满，虞锦的剑出手，快得惊人。
杀了这些鬼，杀了他们，报仇！
……
（PS：作者碎碎念“上架了，本打算这个本在上架前写完，但是收尾还得几章，辛苦大家首订（鞠躬），也请期待七情完整后的虞姐～”
感谢没鸡术的小菜的推荐票，感谢mingliu2056的推荐票，感谢所有一直陪伴追读评论的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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