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银光照亮了整个实验室。白月莹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周围缠绕着诡异的能量涟漪。她的脸上,优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诡异质地。
"人类啊..."她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遥远,"你们总是如此固执地抗拒进化。"
"这不是进化,"林默沉声说道,"这是毁灭。"
"毁灭?不,这是超越。物质的桎梏,意识的牢笼,所有的界限都将消失。在'虚空'里,我们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她伸出手,银光凝聚成无数细小的光线,像针一样刺向四周。特种部队的防护服被瞬间穿透,几名队员倒下了。
"撤退!"林默对着对讲机大喊,"所有人立即撤离实验室!"
但白月莹只是轻轻一挥手,实验室的出口就被一层银色的能量屏障封住了。
"太迟了。"她说,"你们每个人,都将成为'虚空'的一部分。"
那些倒下的特种队员突然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睛泛着银光。更多的人开始倒下,然后以同样的方式站起。
林默看着手中的分析仪。能量读数在疯狂攀升,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已知物质的极限。
这时,他的对讲机里传来李教授急促的声音:"林默!我破解了'星云计划'的部分数据。'虚空'能量有一个致命弱点 - 它无法直接吸收强烈的生物电磁波!"
生物电磁波?林默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实验室里那台最新研发的生物能共振仪。
但那台仪器在实验室的另一端,而此刻白月莹正悬浮在半空中,源源不断地释放着"虚空"能量。
"怎么了?在想办法逃脱吗?"白月莹轻笑,"别白费力气了。接受它,林默。以你的意识强度,你会成为'虚空'最完美的载体。"
"你说得对,意识确实很重要。"林默说,"但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意识的力量,不仅仅来自个体。"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迅速按下按钮。刺耳的高频声波在实验室里回荡。
所有被同化的人都捂住了耳朵,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林默抓住这个机会,冲向生物能共振仪。
"没用的。"白月莹的声音依然平静,"声波只能暂时干扰神经传导,无法阻止'虚空'的扩散。"
但林默已经启动了共振仪,并将功率调到最大。强大的生物电磁场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白月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银光开始变得不稳定。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首次出现了波动,"你在用生物电磁场干扰'虚空'能量的传导。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她说得对。林默已经感觉到强烈的眩晕感。这种强度的生物电磁场,对人体也有巨大伤害。
但他必须坚持。因为他看到,那些被同化的人眼中的银光正在一点点消退。
"为什么?"白月莹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对抗进化?"
"因为,"林默艰难地说,"真正的进化...是在保持人性的前提下...超越自我。"
"人性?"白月莹笑了,"那种脆弱的感情吗?那种会让你们互相伤害、互相欺骗的东西?"
"不...那是让我们互相理解、互相帮助的东西..."林默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依然死死握住控制台,"是让我们在黑暗中看到希望的东西..."
白月莹的身形开始扭曲,银光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分崩离析。
"已经...太迟了..."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虚空'的意志...不会停止...它会找到...新的载体..."
"不...不会的..."林默咬牙坚持着,"因为...我们会一直...守护着这个世界..."
生物电磁场的强度达到了顶峰。白月莹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最后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后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中。
能量屏障消失了。特种部队成员的眼中不再有银光。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林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小张和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林总!"小张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默。
"我没事。"林默虚弱地说,"立即封锁现场,对所有人进行检查。"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默靠在墙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但他知道,白月莹说得对,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未知的威胁。而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不过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的公司还等着他去运营,他的团队还等着他去带领。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当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时,林默似乎看到实验室的一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银光一闪而过。但他太累了,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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