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年轻人拉着易科飝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叫李明，是公司的程序员。”年轻人自我介绍道，“老实说，我已经怀疑这个世界很久了。
但一直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易科飝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李明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发现公司的服务器里有一些奇怪的代码。
那些代码似乎在控制着整个办公室的运作，甚至可能影响到外面的世界。”
易科飝心中一惊：“你能破解那些代码吗？”
李明摇摇头：“我试过，但那些代码太复杂了，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而且每次我尝试接近核心程序时，总会遇到各种奇怪的阻碍。”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易科飝和李明赶紧分开，假装在讨论工作。
张志强踱步走来，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虚假的笑容：“陈默，李明，你们在这儿啊。
工作还顺利吗？”
“一切都很好，张总。”易科飝笑着回答，同时悄悄观察着张志强身上的红色数据流。
张志强点点头：“那就好。对了，陈默，你是新来的，晚上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个饭，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
易科飝心中警铃大作。这个邀请来得太突然了，很可能是个陷阱。
但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以免引起怀疑。
“谢谢张总，不过今晚我已经和女朋友约好了。”
易科飝编了个理由推脱。
张志强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没关系，改天再说。
你们继续工作吧。”
等张志强走远后，李明松了口气：“太危险了。
我们得小心一点。”
易科飝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详细聊聊。”
两人约好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易科飝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装模作样地工作。
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同事们的行为。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里的人就像被按下了开关一样，齐刷刷地站起来，动作整齐划一地收拾东西、关电脑。
易科飝不动声色地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然后悄悄溜到了约定的咖啡馆。
李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你觉得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易科飝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明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小声说：“我怀疑我们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虚拟世界里。
那些奇怪的代码，就是控制这个世界运转的程序。”
易科飝点点头：“我也有类似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明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给易科飝看：“这是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记录。
你看，街道的布局每天都在微妙地变化，有些建筑凭空消失，又有新的建筑突然出现。”
易科飝仔细查看着李明的笔记，心中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仅如此，”李明继续说道，“我还发现一些人的行为模式非常固定，就像被预设好的程序一样。
比如我们公司的前台小姐，每天早上8点15分准时出现，然后重复着完全相同的问候语。”
易科飝若有所思：“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些...特殊的人？
就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
李明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些'清醒者'吗？
我确实发现了一些。他们的行为不那么固定，而且似乎能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异常。”
正说着，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后，目光锁定在易科飝和李明身上。
易科飝心中一惊，他认出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公司里见过的保安队长，王大力。
更令他警惕的是，王大力身上也缠绕着浓郁的红色数据流。
王大力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么巧啊，陈默，李明。
你们也来这里喝咖啡？”
易科飝强装镇定：“是啊，王队长。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王大力在他们对面坐下：“我听张总说，你们俩今天聊得挺投机。
在聊些什么有趣的话题啊？”
李明有些紧张，但还是镇定地回答：“没什么，就是些工作上的事。”
王大力笑了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是吗？
我怎么听说你们在讨论一些...不该讨论的东西呢？”
易科飝和李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电视突然播放起了紧急新闻。
画面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主持人正在报道一起重大事故：“就在刚才，我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失控的卡车冲进了步行街，造成多人受伤。
目前，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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